“在哪儿？”

顾清彦瞟了眼阮芷姌纯净白皙的脸，随口一说：“在女朋友家里。”

“哪个？”

“还能哪个。”顾清彦盯着她笑，“不是一直就只有那一个吗？”

阮芷姌听他胡说八道，气得抬脚去踹他，顾清彦躲开，死活没有改口。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上次出差拟定的合同有问题，现在回来处理。”

顾清辞的声音冷了几分，阮芷姌听得出来。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紧张得要命。

顾清彦刚想开口商量能否晚点，那边已经直接挂了电话。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松开了阮芷姌，走之前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别忘了刚才谈过的事。

阮芷姌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顾清彦的跑车扬长而去。

她用力蹭着被他碰过的脸，眼眶微红。

本来今晚她该去找顾清辞的，但现在头发乱了，妆也花了，显然不适合再过去。

就算过去了，人估计也不在那儿了。

她在花圃旁边坐了会儿，阮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话。

“姌姌啊，你爸这辈子拖累你太多。有时候，你要多为自己考虑。”

这一晚，她没有回任何一个家，一个人去了舞房，待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