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姌挺诧异的，这还是顾清辞头一回给她剥虾，但她也没说什么，低头认真吃了起来。

先前那些棱模两可的感觉，这下忽然就清晰起来了。

家里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纳闷儿着这两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餐桌上一下就安静了，全都在盯着他们俩。

余程为了缓和气氛，拿起冬酒去敬顾清辞。

顾清辞这回没推拒，垂眸扫眼桌子，十分自然地端起阮芷姌手边的酒杯，跟余程碰了下，然后就着她喝过的杯沿，浅浅抿了一口。

本来大家的杯子都一样，阮芷姌自己都没注意，顾清辞用的是她的酒杯。

一直到晚饭结束，阮母趁着阮芷姌帮忙收拾碗筷的时候，悄悄问她：“姌姌，你跟顾医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妈，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阮芷姌被阮母的话吓了一大跳，表情差点都没控制好。

她从小都在阮母身边长大，知儿莫若母，其实哪里能瞒得过去？

阮母回想起之前阮芷姌在医院里的反常，还有顾清辞身为院长，无缘无故却对她额外照拂，就算再有不明白的事，此刻也该都清楚得差不多了。

她拉过阮芷姌的手，拍了拍手背，“不要担心，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你不用瞒着妈妈。”顿了下，阮母又问到：“顾医生，是不是跟顾清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