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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怎么做,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把我蒙在鼓里,我要你老实交代。”
傅父手一顿。
在傅氏,他与傅承宴对立,已经白热化,紧绷化,仇敌化。傅母没经过商海斗争的尔虞我诈,他一五一十向她交代车马布局。
只怕下一秒,她巴掌虽迟但到,还会电话向傅承宴通报敌情布置。
女人啊,有了骨肉孩子,就是一头母狼,平时你侬我侬,相互依偎,到了危急时刻,公狼只能靠边站。
傅父心尖酸涩,“欣然。她与承宴的关系,非她所愿,眼下承宴强硬,不愿回头,只能从她下手。倘若她主动堕掉孩子,对承宴必然是个不能接受的打击,感情内部破裂,我们又在外部施加压力,承宴怨恨之下,就会回头。”
傅母对商场公事不甚了解,轻易能被带过去,可私事她精明敏锐,堪称见微知著。更何况傅承宴、欣然都在她眼皮下长大,傅父也是几十年枕边人。
“承宴要是怨恨就能回头,你在傅氏不至于大动干戈。”傅母望着傅父,“你清楚承宴的性子,事到如今,你容不下欣然了。”
傅父少见避开她目光,“念慈——”
傅母腹中肝肠拧搅,但也就如此了,她亲手抚养欣然长大,感情深厚不言而喻,可这四年亲生女儿绕膝撒娇,她空掉的血肉,有所填补。
误会揭晓之时,她的确感到不忍。
可这一丝不忍,有那四年阻隔,已经比不上她的儿子,比不上傅氏继承人的身份,牺牲的就只能是欣然。
“引产手术,对吗?”终归不是什么光彩事,傅母也隐晦,“欣然子宫先天畸形,引产有风险,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傅父挤出一丝笑,“念慈,我一直隐瞒你,就是不想你背负压力。”
门内声音转低,傅文菲耳朵贴在门上,留心又听几分钟,傅父絮絮温声安慰傅母,再无其他。
她头一次没有惊乍,闯进去闹个清楚明白,蹑手蹑脚离开,下楼,开车离开傅家。
南省最近天气变幻莫测,一天下大雨,一天艳阳高照,气温波动也大,但总归是冷的。
寒风灌入敞开的车窗,潮漉漉的。
傅文菲浑身的血液在花厅门外沸腾,又在冷风呼啸中凝固,只剩皮肉之上冷汗混着湿冷空气,黏腻的一层罩子,闷堵得她快要窒息。
车速越来越快,仿佛慢一秒,就信念崩塌。
她回到傅家,哥哥是最先接受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