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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有开外放,不知沈黎川问了什么,老鬼又回复几句,将手机递给欣然。
欣然接过。
“欣然?”沈黎川的声音在喇叭里蔓延开来,紧张,疲惫,一种闷沉感。
欣然攥紧手机,“是我。”
“抱歉,我之前瞻前顾后,没有与老鬼讲清楚,害你功亏一篑。”
欣然否认,“你没错,是我粗心大意。发卡里有定位,追我的人又有枪,你当时告诉老鬼,他不回国硬扯进去,万一发生什么,我对不起他。”
沈黎川呼吸生顿,节奏紊乱,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去。
“对与错,我们留到以后再评。眼下情况紧急,我刚与冰岛一个帮派定了协议。他们有办法彻底洗白一个人,你只需要跟着老鬼离开,帮派会安排人接应你们。至于暗地里,是否有人盯着你们,帮派的人会负责防范清除,绝不会让傅承宴抓到痕迹。”
“不够,沈黎川。”欣然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僵硬又梗滞,“傅承宴来冰岛后,表现非常不正常,就在刚才——”
她呈现一种麻木的姿态,“他竟放言要娶我,且不论真假几分。在孩子曝光的当下,他这种姿态,是绝不会饶了我,让我自由的。他不放手,傅家就更不会放过我,要我命的决定都下了,我不死,难以逃脱。”
沈黎川陷入沉默。
欣然,“我一直不想扯上你,兜一圈,结果还是连累你。以前我和白瑛笑,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不是道德有问题,就是心地纯坏。沈黎川,我堕落了,对不起你。”
沈黎川依旧沉默,听筒里他呼吸波澜起伏,急促,生涩。
仿佛极端的潮涌,被压住,抑制,稍微平稳后,他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欣然,你道德感太高。我们的情况,也并不适用简单的评判标准,四年前——”
他在犹豫。
欣然始终认为,傅承宴这四年种种压迫、威逼,皆是为了傅文菲。她憎恶傅承宴,不信傅承宴任何承诺。
提到娶她,口吻藏不住的讥讽,可笑,仿佛皇帝的新衣,天下皆知的荒唐笑话。
他此时揭开,傅承宴目的从来都是她,欣然该如何接受。
“四年前怎么了?”欣然追问。
“四年前,傅承宴分开我们,并非为了傅文菲。”沈黎川声音卡顿,“他是为了得到你。我本来想隐瞒你,但你应该更希望我坦诚。欣然,他放言想娶你是真的,所以阻隔你和傅家关系,赶你出傅家,去掉你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