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在宫中从医多年的太医不屑的冷讽了一句:“一介女流也敢替天子治病,那还要我们这些太医有什么用。”
这位太医刚说完,身后其余几名太医也一杆而起相继说道。
“是啊,如此一来岂不乱了规矩。”
“咱们北祁从未出过女子替人治病,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是啊,是啊。”
接连一片不看好的声音在在殿外陆陆续续的回荡了起来。
清歌心底起了怒气但又不能表明出来,只好忍着。
李姝芸心想,反正凭秦挽的医术她可不相信她能起死回生的将皇上从鬼门关拉回来。连太医都没办法的事情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挽回什么局面,反正多等少等结果都一样。
李姝芸和善一笑,气态雍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裕王妃安心为皇上解毒,本宫同众位大臣在外等上两个时辰也无妨。”说着李姝芸又重新坐回了临时搬来的贵妃椅上。
清歌回到秦挽身边时,秦挽正收拾沾着毒血的纱布条,见清歌进来,秦挽便问道:“怎么样,都说清楚了么。”
“嗯。”清歌回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表现出了一脸的不悦。
“你这是怎么了?才出去一会这脸上倒吃了苦一样。”秦挽瞧着她,坐在她边上问了起来。
“外边那帮人真是欺负人了,偏瞧不起你个女子行医济世,话里面全是对你的嘲讽与不任何。女子怎么了?女子也是人谁说女子就不能行医救人了?!哪里来的歪道理。”清歌此刻正替秦挽打抱不平,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能一下子把桌子上的夜光瓷杯捏碎。
秦挽听的心头一热,从始至终打娘亲离去后这世界上唯一能真真切切关心她的人恐怕只有清歌了。
说起清歌,她的过去是孤僻是冷漠的。还在清歌年幼时母亲便撒手人寰了,后来父亲在母亲离世后成日里的喝酒赌博,寻花问柳。还时不时的将花楼女子带到家里来,清歌的童年岁月里没有品尝到一丝亲情关怀,醉酒的父亲动不动就对清歌动辄打骂,后来她的父亲将她卖给了武班换了银两出来。从此以后清歌便在武班练就了这一身好身手,与那不成器的父亲也断了任何联系。
“外面的那些人多的都是朝廷命官,连太医都是在宫中当差几十年的人。如今我自荐为皇上解毒,再加上北祁从来没有出过女医,满打满算我是头一个。那些太医们铁定是不乐意的,这一点在入宫前我就早早预料到了。”秦挽说着。
“我就是气不过,孤高自傲有什么了不起的。便是女子就这么遭受他们的排挤,这也太不公平了。”清歌愤愤的说着。
秦挽笑了笑:“你也不必如此生气,任由他们说去。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