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的眉毛微蹙,红唇抿了抿,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顾凛忱见她久久未有动作,拉过她的手搭在腰间,又将人扣紧了些,亲她的耳珠,“姎姎,真的不摸一摸吗?”
孟筠枝水汪汪的眸子望他,又落回他腰间,像是在探索一般,白皙纤细的手认真而又缓慢地一点点探入。
顾凛忱衣着所用布料皆是上乘,柔滑平顺。
那只手很顺利便滑了进去。
隔着一层里衣,在他紧劲的腰腹间,来回摸索。
夏日轻薄的衣料隔绝不了任何,少女饮了酒,体温比平常更高些,一点点抚过来时,便像是在火星呈燎原之势一般。
顾凛忱仰首,喉结重重一滚,倏觉此举折磨的是他自已。
他用力扣住她的皓腕,止住她欲要往下逡巡的动作,“孟姎姎。”
声音哑得不像话,又沉又重。??
孟筠枝下意识抬眸望他,眼底迷离又茫然,不懂他为何阻止她。
“我还没摸到…”
她有些委屈。
说好要摸摸桃花酿是不是都进了他肚子里,可是她还什么都没摸出来呢。
她扁了扁唇,竖起纤指在他垒块分明的腰腹间戳了戳,“硬邦邦的…”
她不乐意了,直接抽回手,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娇娇俏俏地“哼”了声。
顾凛忱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像是要将那该死的欲念顺着这浊息呼出,按着她的脑袋将人按回怀里。
孟筠枝此刻倒是听话得很,乖乖重新靠回他怀里,在他胸前蹭了蹭,复又抬眸看他,忽然扬着唇笑开。
“是顾凛忱啊…”
她伸出手抱住他,动作自然而又眷恋,“顾凛忱是来救我的。”
她胡乱说着话,轻声细语地呢喃。
“我会跟你走的…”
“帮帮我好不好…”
“顾凛忱,对不起…”
轻软的嗓音像是在撒娇,一字一句,犹如一只素手在水面上轻点。
很轻柔的动作,却轻而易举令水面漾开层层波纹,久久不曾停歇。
那坠着香囊的腰封又被扣了回去。
顾凛忱闭了闭眼,只觉饮了酒之后的孟筠枝软糯可爱得紧。
撒娇撒得他心都快化了。
他兀自平息了会儿,摸了摸她嫣红的小脸,“带你回家,好不好?”
孟筠枝缓缓抬眸,仰首在他下颌处落下一吻,笑得又傻又乖,“顾凛忱…对我真好…”
顾凛忱握着她腰的手一顿,低声问出口,“顾凛忱是不是对你最好的人?”
孟筠枝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是…”
“姎姎错了,”他低头吻她,“顾凛忱是对你最好的人。”
男人的气息灼热,熟悉又好闻,轻缓的吻带着明显的安抚,一点点落在她唇角,脸颊,耳边,又再度回到她唇上。
轻含慢舔。
亲得她舒服得直哼哼。
趴在他怀里困倦懒怠得像是小猫儿一般,好似下一刻便能直接睡过去。
顾凛忱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边亲一边低声问着,“姎姎,谁是对你最好的人?”
孟筠枝眼眸轻阖,眼睫长而翘,像是已经睡熟了。
夜风微凉。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将人抱紧了些。
直至站起身,要下楼的那一瞬——
“顾凛忱…对我最好了…”
少女的呢喃轻缓浮沉,随风散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