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霍谨琛直接松开攥着他衣服的手，环胸靠着门窗安静的看着隔壁会议室沈岁。

沈岁果然转了话锋，脸上带了犹豫，“您等等我的消息吧。”

事情谈妥。

沈岁招呼人把他送走。

手里捏着来人又留下的名片出神。

面前多了杯咖啡才算回神，抬头看了眼戴着口罩的霍谨琛，没喝咖啡，打电话找助理查顶峰科技的全部资料。

资料在下午送到了沈岁面前。

沈岁一帧帧的看着，接着拧了眉。

顶峰科技的规模很大很大。

就像来的那个业务部的经理说的一样。

几乎占据了全部的游戏市场。

但……

沈岁抿唇。

三年半前，江晟的新丰科技做的还是电子产品，他从未踏足过游戏。

可顶峰却在成立半个月后，直接启动了一个大型的网游。

沈岁不懂技术，但她大学辅修的是金融，懂市场。

更懂这个大型的网游背后要筹备多久，前调多久，投入多少资金和人才，检测调试多少遍才能上线。

江晟哪来的钱，又哪来的人才成立这些。

沈岁唇线抿直。

打电话叫来霍谨琛。

坐在老板椅上环胸冷脸。

霍谨琛插兜站着，半响后插着兜的手抽出来垂着，再后放在后面背着，小心翼翼：“怎么了？”

“成立顶峰的钱，人才，游戏，全都是你给江晟的？”沈岁声音很淡。

霍谨琛怔了下，放松了点：“恩。”

“因为你打断了他的腿？”

霍谨琛猛地站直，嗓门很大：“他腿好了。”

沈岁啧了一声。

霍谨琛闭嘴了，手背在后面搅的很紧，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他腿早就好了。”

沈岁捏了捏眉心：“我离开的时候记得很清楚，霍家并没有和江晟谈和，你在看守所待着也是因为江晟没有证据，但是死死的指控你不撒手。”

霍谨琛抿唇没说话。

沈岁：“问你呢，哑巴了。”

霍谨琛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是我主动给的。”

沈岁：“什么时候？”

霍谨琛低头没说话，手背后，高高瘦瘦的站着低头脚尖踩脚尖。

沈岁：“你能不能说句话。”

霍谨琛喉咙滚动，声音很低：“你走后三四天，我快死的时候。”

沈岁怔了下。

杨开桦第一次去国外找的时候，是沈岁到国外八天后，那会她刚退烧，看着窗外在出神。

杨开桦在外面敲门。

说霍谨琛心率衰竭，已经没有意识三天了，求她去看看他。

沈岁掀高被子，由高烧后的汗水布满全身。

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捂着耳朵，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