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的洗发水味道都变成洗手间的海飞丝。

从炸毛变成了顺毛。

也的确没时间往同样忙的沈岁面前凑。

霍谨琛看他实在心虚，想了想说：“方案是你想的，你很厉害。”

霍谨琛话不多，乍一夸奖，把聂浩闹了脸红，扭捏了起来，“废话，我的偶像可是创建川平的老总。”

霍谨琛视线从沈岁身上移开，侧脸看他：“谁？”

聂浩和霍谨琛安利：“川平研究所，搞技术的就没有不认识川平的，不过你不知道很正常，川平门槛高，第一道学历就卡掉了一大半的人，而且这几年很低调，这也是为啥我知道和我们过不去的是顶峰后我想放弃另外起项目的原因，顶峰的核心可是川平研究所过去的项目小组长，论大数据，十个安桥也比不上。”

沈岁挂断电话走近：“你们聊什么呢？”

聂浩想起正事了：“你得夸夸我们技术部的宝贝蛋。”

霍谨琛怔了下。

沈岁也怔了下。

聂浩搭着霍谨琛的肩膀朝后面挥手，技术部一群宅男挤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朝沈岁说话：“这次项目能赶在高校比赛前出来都是小川的功劳，你得夸夸他，还要给他发奖金。”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很嘈杂。

乱七八糟的各种男人的味道扑鼻而来。

还有黏腻的身体接触触感。

每个给霍谨琛的感觉都不好，不对，是有点烦。

但……

霍谨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眉眼弯弯的。

聂浩伸手将霍谨琛的口罩摘下来，将霍谨琛的帅脸漏在沈岁面前：“快点，奖金还是次要的，你要亲口夸夸我们家小川。”

后面几个桌的人都站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起哄。

让沈岁夸夸霍谨琛。

霍谨琛对沈岁的想法，经由聂浩宣扬的几乎人尽皆知。

跟着人尽皆知的就是沈岁和霍谨琛并不亲近。

成年人最大的优点是有边界感。

平时这种玩笑不敢乱开，怕当事人不自在。

但这会多喝了两杯，大家都开始起哄了。

七嘴八舌的不停的说。

没太僭越，只是让夸，当成是姐姐夸弟弟也行。

因为沈岁谁都夸过，但是功劳最大的霍谨琛却是真的一句都没夸过。

沈岁想说霍谨琛比我还大了半岁。

但看霍谨琛一头乖顺的毛，白净漂亮的脸，还有被七八个大男孩搭着肩膀的样子。

平白无故的没反驳。

因为想起了从前十五六上学时候的霍谨琛。

沈岁喉咙滚动：“辛苦了。”

聂浩嗓门很大：“谁辛苦了？”

沈岁冷不丁和因为被摘了口罩一直不敢看她的霍谨琛对视了。

霍谨琛眼底带了点光亮和期待。

沈岁说：“辛苦了……小川。”

时间在此刻好像停止了，虽然身边围绕着嘈杂的欢呼。

但就是停止了。

霍谨琛嘴巴开合半响，超小声的说：“不辛苦。”

你才辛苦。

眼睁睁看着我冷漠无情的把你的天捅破，并且活埋。

很辛苦很辛苦吧。

毕竟是只要喜欢对方就想给对方全部的你。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很辛苦很辛苦吧。

辛苦到我恨不得把心脏剖给你，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