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完好的手拎起旁边放着的一本书就朝霍谨琛砸。

霍谨琛被砸了一个机灵，愣愣的看着她。

沈岁深呼吸：“你脑子有病。”

霍谨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插手顾黎的事，不要插手江晟的事，我说没和你说过，说没说过！”

沈岁语调越来越尖锐，尖锐到拎起旁边的烟灰缸还想砸他，最后牵扯到手腕，呜咽了一声，脸皱成一团。

霍谨琛凝眉：“你怎么了？”

沈岁把手腕从口袋里掏出来，有气无力：“被你气的脱臼了。”

沈岁说不出话了，脑袋磕在手臂上，浅浅的呼吸。

看霍谨琛起身就走，没理会，闭眼休息了会。

再睁眼。

屋里多了个医生，扶起沈岁的手腕：“忍着点。”

沈岁忍。

咔嚓一声，手腕复位。

复位了，但还是很疼。

软组织挫伤，手腕里有淤血，要涂药静养。

医生说的时候霍谨琛就站在她身后，眉毛皱的很紧。

在医生走了后，弯腰戳了戳沈岁肿的很高的手腕。

指尖微凉，触碰到沈岁烫烫的皮肤时有点舒服。

霍谨琛直起腰，眉毛皱在一起：“真是岁南亭打的？”

沈岁怔了下，接着噗嗤一声笑了。

霍谨琛皱眉嘀咕：“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说着说着卡壳了。

因为沈岁脸虽然白，额角还带着汗，但真的笑的很好看，眉眼弯弯的，美的晃人。

沈岁：“聂浩和你说的？”

霍谨琛刚才等医生的时候去问的聂浩。

那会聂浩正在摆弄他养的鸟。

张嘴就来，把岁南亭骂的狗血喷头，一句重点都没有。

霍谨琛知道聂浩不喜欢岁南亭，放心不下沈岁，不听他说废话，跟着来的医生过来，直接问她。

私心里不信。

岁南亭不会舍得动沈岁。

霍谨琛点了头，接着眉头紧缩：“到底怎么回事？谁碰的你。”

“你啊。”沈岁看自己被涂了药膏闪闪发光的手腕，在越加狰狞的疤痕那多看了两眼，放下：“是你。”

霍谨琛愣住。

沈岁直接说重点：“霍家要破产了吗？”

霍谨琛沉默了很久。

沈岁：“说。”

霍谨琛扯了个凳子在沈岁对面坐下：“你想让霍家破产吗？”

沈岁微怔。

霍谨琛看沈岁：“顾黎和江晟想要往上爬，岁南亭想要把我赶出京都，甚至想把我送进去，别的我能配合，但进去我做不到，因为我奶奶还在，她绝对不会让我长久的待在里面，所以退而求其次，我把京都的东西都抛了，隧了他们的愿了，回南城老家。”

“如果你想让霍家破产，我暂时做不到。”霍谨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奶奶九十四了，我做不到在她生前撸掉她南城第一老祖宗的名号。”

沈岁没说话。

霍谨琛抿唇：“要不你等等，等到她百年后。”

沈岁这瞬间心里的滋味很难形容。

最后认真的问：“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当年在一切没揭开的时候，你不是早有预感，我是被冤枉的吗？”

霍谨琛微怔。

沈岁：“从你知道你小姨有个私生子开始，你就该有预感我是被冤枉的，可你还是那样，半点不变，还有，我在你面前第一次不想活了后，你身体好了立马卷土重来变本加厉，第二次我割腕，只要没死，按照你的性格，该什么改变都没有，你为什么……”

沈岁脸扭曲了：“要这么卑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