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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钱藏在腰带中的一个秘密小包内,然后喷了下朗曼-科恩普-巴克莱公司(Lanman Kemp-Barclay Co)的花露水(Agua de Florida,英语Florida water)以掩盖老年体味。听到第一次八点钟的钟声,继而摸索在漆黑的楼梯中,这些都使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冷汗直冒。我终于走到了外面,迎来了我光辉的生日前夜。
天气已经转凉,在科隆步行街上那些站在成排停靠的出租车中间的人正在
大声谈论着足球。一支铜管乐队正在开花的杨树下唱着充满倦意的华尔兹。在诺塔里奥(Notario)大街上那些可怜的站街女 正在寻觅零散嫖客,并向我讨要普通香烟,我则经常用下面的句子回答她们:我已在三十三岁零两个月又十六天时戒烟了。然后我来到了黄金线前,像闪光的玻璃瞧了一眼,我没看到自己,但是感觉到自己已经老去,而且衣衫褴褛。
在十点钟之前一会,我叫了辆出租车,然后要求司机把我送到公共墓地,这样就没人知道我待会还会去哪边。司机通过镜子有趣地看着我说:“别吓我!先生,我希望上帝能让我活得和您一样长寿。”我们一起在墓地前下车,因为他没有零钱,所以我们来到墓地酒馆换钱,这个酒馆每到凌晨总有些酒鬼会为死者哭丧。当我们找好钱之后,那个司机郑重的对我说:“先生,保重啊!”罗萨-卡瓦尔加斯的妓院甚至都没有影子。我所能做的只有谢谢那位司机,我和其他人都一样,认为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人就是那些科隆步行街上的出租车司机。
我走入贫民窟,这里和我以前所认识的没有任何关联。那里有热沙子铺着的宽阔大道,敞开着大门的房子,房子的墙壁只是没有粉刷过的木板,屋顶则由苦棕榈铺成,还有那碎石覆盖的院子。但是这里的人却得不到安宁。为了庆祝这个周末的到来,大多数屋子里传出震荡血管的敲鼓打锣声。任何人只要花上五十分钱就能进去吃上自己最爱的美食,当然可以留在外面并在人行道边上随着音乐起舞。我开始怕大地可能会因我这身花花公子哥的打扮而吞没我,但是除了旁边屋子门口躺睡着的一个消瘦穆拉托人,没人会注意我。(译注:穆拉托人,黑白混血儿。)
他突然冲我真诚地喊道:“再见,先生,真他妈快活。”
我谢过而去。在到达最后一个斜坡之前,我必须停三次下来喘喘气。然后从坡顶望去,一个巨大的铜色月亮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肚子突然间疼痛难当,我有点害怕自己可能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