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你同事们面,任贺兰兰说我是护工,让我丢尽颜面。”
“就连贺兰兰故意淘汰我领舞的事,我据理力争一个公正的评分,你却认为我在胡闹。”
“那场大火时,你也是抱着贺兰兰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独自在医院没有家属照顾的时候,你在哪?”
“我不是故意的……那场大火里,我没有看见你……”
钟元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咙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抵消我所有的痛楚吗?这些苦是我该受的吗!”
提及过往,任棠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对不起……”
一声声质问砸在钟元恩的心口上,熟悉的刺痛泛上来了。
“钟元恩,你知道吗?被卷入洪流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丝解脱的感觉,想着就这样也好,我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轻飘飘的语气让钟元恩呆立当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
随之而来的是失去任棠的恐慌。
钟元恩面容灰败,嗓音干涩:“我……”
“可是我萧淮宴救了我,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
任棠说起萧淮时,面容轻松带着钟元恩从未见过的柔。
钟元恩一阵心悸,指尖忍不住颤抖。
似乎是情绪发泄了,任棠声音淡了许多:“钟元恩,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就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