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张庭钰，曾经你对我心狠，如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几声愤恨地枪响。

张庭钰无言静听，目光却看向杜兰蘅，轻抬下巴示意她跳河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掩护你，快走。”

这一次，杜兰蘅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明知留下或是跳河两条路的生还几率都不大：“我从决定回来找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叶若兰的枪声渐渐逼近，他们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做犹豫。

张庭钰紧紧看着她，没说话，勉强算是妥协了。

默然几息，张庭钰咬紧后槽牙，起身开枪。

枪响声不断，惊起丛中飞鸟。

张庭钰一枪射在叶若兰心口，鲜血顷刻染红了她胸前衣装，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庭钰，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张……庭钰……”

可下一刻，流弹眨眼间射中杜兰蘅肩膀，张庭钰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瞬间揽过杜兰蘅一起跳下流淌的河水。

他紧紧拉住杜兰蘅的手，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子弹穿透水面留下一条长直的水流线，射在张庭钰肩头，腰腹，鲜血染红了视线。

杜兰蘅不敢挣扎，只能焦急地摇头让张庭钰放手。

渐渐地，强烈地窒息感袭来，杜兰蘅缓缓闭上了沉重地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杜兰蘅只感到眼前一片鲜红的模糊，张庭钰浑身浴血的模样出现在眼前，让她瞬间惊醒过来。

“妹子，你终于醒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嫂关切道，闻声而来撩起门帘的是一个披着短马褂的大哥。

杜兰蘅看着她，渐渐从发蒙的意识里缓过神来。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忙拉着眼前大嫂的手焦急问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一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