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生在头脑里，模拟着刚刚想要掌握主动权的那种感觉，接着将手触碰到旁边的墙壁。

只见他的手在墙壁上轻轻划过，然后他触碰到的地方，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老刘看到那层冰霜，眼里掩藏不住的，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我们马上就要……”

他说到这里，也感觉到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兴奋，连忙收住了还没说完的话。

停顿了两秒后，才对着牧生说道：

“不能太骄傲，我们现在只是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而已。”

牧生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低声说了一句：“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刘点了点头，转身开始收拾着房间。

“你的手臂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

不过你平时还要多观察它的状况，如果有什么不太对的感觉，记得要及时来找我。”

他像一个医生一样，叮嘱着病人回家后应该如何照顾自己的身体。

牧生听着他的那些叮嘱，不时点头回应。

叮嘱的话讲完后，老刘也就差不多要送客了。

而牧生这时想起了楼梯里面那个一直出现的奇怪声音，想了想，突然觉得把这个问题抛出来问老刘，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每次走外面那条楼梯下来，都会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说话，这是正常的吗？”牧生对着老刘问道。

老刘刚把桌面上的档案都锁进了柜子里，听到了牧生的问题，拿着钥匙的手停在了半空。

“同一个声音？”

牧生点了点头。

于是老刘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偶尔会听到身后有声音，是很正常的。

但每次都听到，那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牧生眉心一跳：“你是说无尽楼梯又出问题了？”

老刘摇了摇头。

“如果无尽楼梯出问题，那就是整个异常事物调查所要出问题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办法这么淡定地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他的这个说法，倒是和那天宋所长的说法一致。

“那你说的是哪里不正常。”

“你不正常。”

“我？”

牧生惊讶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无尽楼梯里面曾经死过很多人。

有一个说法是，这些人的怨气积攒不散，飘荡在无尽楼梯里面。

有的时候就会飘荡着，跟在一些走进楼梯的‘有缘人’背后。”

牧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解释，顿时感觉到后背都开始有些发凉。

“你说死人？

那我总是听到同一个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老刘的目光瞟向一侧：“说不定是哪个看上你的女鬼……”

牧生瞪大了眼睛。

“不，那个声音，一定不是个女生。”

“哦，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个男鬼的话，你就会比较开心一点？”

牧生觉得，他和老刘的这个话题，实在聊到偏得有些离谱。

“总之不管男鬼女鬼，我就是被缠上了，对不对？”

“对。”

老刘冰冷的回答，让牧生觉得刚刚向他问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十分错误的选择。

“那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拜拜。”

反正老刘这副看热闹的样子，继续留下来，也问不出解决的办法，还不如早点回家。

牧生向着有蜡烛的那面墙壁走去，面前的小门被打开，接着一条漆黑的楼梯，又出现在牧生的面前。

他向着楼上走去。

身后脚步声像是在门口等待了许久，在他走出来的时候，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