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生认出他是那个住在自己对面，却只见过一、两面的邻居。

只是，他现在的身材虽然一样肥胖，但看起来又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

脸色苍白，目光呆滞，肩膀耷拉着，不停做着无意识的绕圈动作。

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牧生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他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脚步下意识的往前，想要再确认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江高却有些着急地出声，阻止了他脚下的动作。

“别动！”

牧生有些不解地停下脚步。

“踏出这道门，你就会重新进入到镜子的影响范围之内。

到时候，我怕你会挨不住一鞭子的疼痛。”

牧生听完，回过头看了看他们所在房间的样子。

只见这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周围堆满了杂物。

墙壁上一盏壁灯，提供着不是很亮的光线。

再往旁边看，则是一扇被打碎了玻璃的窗户。

“这房间能隔绝镜子的影响？”

“当然不是。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物品，我们还会想不出带走那面镜子的办法吗？”

江高没好气地低头抠着握在手中的长鞭。

“那是……”

“是镜子的影响范围只能到达这个房间门口。

我们猜测，应该是距离的原因。”

牧生点了点头，停在门口没有继续往前。

再看向金队长的时候，却见他完全没有关注他们的对话，而是一直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了门外的徐海身上。

“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一共持续了多久？”牧生对金队长问道。

金队长这才回过了神：“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五天……”

这个答案，比牧生预想的还要夸张。

滴水未进，连续三天或者五天这样不停地绕着圈走？

那他现在估计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镜子是此次的异常物品，而他应该就是这样物品的拥有者。”

金队长听到牧生这么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牧生看了看他，接着问道：“所以……你是想杀他，还是想救他？”

金队长被他这么一问，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眼睛猛得睁大。

在最开始接触到猪头面具的时候，牧生就已经被科普过，有些异常物品，它独自存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危险性，只有被人拥有，才会发挥它的杀伤性。

所以杀了这个拥有者，可能才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牧生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看着金队长，等待着他的答案。

“刘老师教过你的内容？”

牧生没有否认。

他这才恍然大悟般轻舒口气，眼里满是犹豫地重新看向前方。

“那刘老师有没有告诉你，这个问题从调查所成立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

杀一个人，就能救下一群人。

那你是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