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鞋柜里面有一双男士皮鞋。

很抱歉，是我问错了吗？

那不是你丈夫的？”

王姐的表情变得有些伤感。

“对，那是我丈夫的皮鞋。

他出差的前一天，我特意帮他买的新皮鞋。”

“原来是送给丈夫的礼物。”牧生笑着说道。

王姐的伤感还停留在脸上。

“嗯，他自己的皮鞋都快穿破了，也不舍得换一双。

赚这么多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给他买了新鞋子，那他这次出差穿着去，至少也能看起来体面点。

哪知道他连带都不肯带上。

可能还是不喜欢吧。

他一直不太欣赏我的眼光。”

那双皮鞋油亮的鞋面，和王姐富态的样子十分相配，和客厅上方华丽的水晶吊灯也风格十分统一。

只不过这间房子里偶尔出现的褪色打火机、缺了手柄的杯子，以及陈旧的铁制茶盒等物品，还是能够感受到两个主人之间品味的不同。

“虽然品味不一样，但是，他应该妥协得更多吧。”

要不然这么大一间房子，不会绝大多数都是王姐的风格。

“我这是在帮他花钱。”

王姐回答得十分理直气壮。

牧生没有反驳。

“不过这至少说明，你对你的丈夫还是十分有心的。

他虽然没有把皮鞋带走，但他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王姐撇下了嘴。

“我也不指望他能够感觉得到。”

牧生笑了笑，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地方。

“你的房子面向街道，晚上这附近的居民不小心敲响了房门，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你并不用太过于纠结于这件事情。”

王姐的双手攥紧了被子。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些警察调出了监控，发现在我听到敲门声的时间段里，根本就没有人从我的门前经过。”

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认为这件事情只剩下了两种解释。

一，是自己遇见了鬼。

二，是自己存在心理问题，产生了幻听。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

而这第三种可能，正是牧生和费总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你愿意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详细地说一遍给我听吗？”

王姐叹了口气。

“可是这个问题，我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费总队坐在一旁，听到这里，冷哼一声转过了头去。

牧生努力扯出微笑，轻声对着王姐说道：

“那不一样，我刚刚的助手问得不够专业，所以我需要重新再问一遍。”

王姐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不够专业。”

费总队一听，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厕所”，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牧生看着费总队离开的方向，觉得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

上厕所这么好的理由，当然是得好好利用。

说不定等他回来的时候，这间房子的保险箱放在那里，他都能够知道得清清楚楚。

王姐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便不再理会他。

费总队的脚步声很轻，很快客厅里便只剩下牧生和王姐两个人。

“放轻松。

我只是需要你带我回到昨天晚上的那段记忆里，这样我才能够帮助你找到问题的根源。”

王姐抓着被子，深吸了口气。

“那么，让我们一起回到昨天晚上的十一点。

你听到屋子里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