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阁。

苏牧在接受学生礼物之后。

与廖建国等人相续落座。

他们看着问天阁内部。

问天阁的内部并不是明亮。

几盏侍女捧灯。

豆丁大的火苗。

但令人新奇的是，众人的目光看向哪里，那里便是明亮起来。

甚至玄妙。

一番惊奇之后。

廖建国好奇的问道：“我来的路上，时常听学生在套路境界，这境界是什么？是实力的高低吗？”

廖建国真的很好奇，能得知这方面的情报，对日后怎么鉴定学生的能力，有一定的帮助啊。

但是……

苏牧给出的答案，却是让廖建国有些迷糊了。

“境界不过是人们的编排臆想罢了，就像一杯水，空杯时是空杯，倒上了一些水便是有水，水倒得溢出来了，便是满了……人们在那个倒水的过程中，为了方便记录，便在上面刻下了许多尺度作为标记，作为一个个里程碑，我觉得那没有意义。”

闻言之后的廖建国挠挠头，似乎听懂了，但懂的不太多。

在苏牧看来，最近他有新的感悟。

境界有意义。

但不是全部意义。

就像一个理论嘎嘎的猛的大学生，实际操作机床，肯定比不上一个工作多年的中专生。

总之，境界不是唯一，只不过是人们方便衡量区分罢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白石。

当然了，在深奥一点的说，廖建国也听不懂，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此时的廖建国笑着问道：“咱们学院的学生都很年轻，仙尊认为能有几成达到最高成就？”

苏牧简单思考下，说到：“你要明白，修行之路上，大部分时候，年龄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年龄没有意义？

这让廖建国固有的认识出现极大的偏差。

难道不是年龄越小，越有优势吗？

年龄越大，弱势越明显。

毕竟，体力和精力不可同日而语啊。

苏牧淡淡的说道：“修行不像行商，若非机缘通天，大部分人一生能达到的顶点，在出生之时便已然决定好了，甚至很多人，十多岁时便触碰到了那个顶点，误以为是绝世之才，可惜此后一生再难寸进。”

这些话让廖建国这种身外之人恍然大悟。

原来问道修仙其中道道这么多。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变数，这个变数就是机缘，机缘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现，可知而不可测。”

这就是廖建国这种局外人，苏牧愿意说道说道。

但凡是自己是学生，苏牧对此绝对闭口不言。

很容易打击他们的信心。

虽然事实如此，但话不能说。

隐藏的谎言，也是最真实的商量。

廖建国眨眨眼睛，迷惑的问道：“可知不可测是什么意思？好像有些矛盾啊。”

苏牧笑了笑，不矛盾，一点不矛盾啊。

这也是为什么苏牧要开展卦卜专业，亲力亲为培养武长风等人的缘由。

这可是自己的棋子。

武长风说他们的机缘在什么地方，这些学生还不得玩命去追寻？

而作为仙尊的苏牧，棋走一步，引导武长风卦卜之象，完全不成问题。

届时完全可以让学生在上古复苏，万族降临之际，英勇作战。

这是手段和阳谋啊。

廖建国见苏牧不愿意多言，便不再请教修仙之事，转而问着：“本人有一事相求，不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