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许嬷嬷斟酌开口,“王妃,您如此疼张姑娘,为何不顺着她意将她接回身边侍奉您呢。”
北王妃摇摇头,“算了吧,出门一趟带个如此麻烦回去,砚儿会同我翻脸的。”
不管林思棠究竟有没有做那等事,砚儿态度都十分果决,何必寻个麻烦回去,闹的阖府都鸡飞狗跳。
许嬷嬷闻言脸色僵了僵。
北王妃又道,“回去你指派个机灵点的丫鬟去张府好生照看着,库房中只要对她伤口恢复有效用的都挑着送去,只要能治她手臂上疤痕,不计银两。”
“是。”
“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毕竟……王府不是我一个人在住,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许嬷嬷笑了笑,见北王妃有些犯困,忙给她腿上盖了条薄毯。
其实还有一层更为重要的原因,北王妃并没有说。
与北王同床共枕几十年,她也养成了多疑的性子,今日事发生的突然,连接张言儿最后的话不得不让她心生怀疑,她是想借她回到北王府。
她不想质疑一手养大的孩子,却也不能助纣为虐。
回到北王府,北王妃直接去了梧桐苑,见王氏脸色精神都比上一次红润了许多,才稍稍放了心。
“母妃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思棠都忍不住几次派人去门房探,若是您再不回,她怕就要出府去寻您了。”
北王妃笑容滞了滞,片刻后,还是将在香觉寺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同王氏,她们一直如亲母女一般,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王氏脸色难看,“张姑娘在军中磨砺一年,行为做事都颇有几分狠绝,母妃不带她回府是对的,若真是另有所图,二弟又不在府中,岂不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