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主子……”
北辰砚忽然收回了阴鸷目光,眉头却隐隐蹙了起来。
他怎不知阿守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知晓是一回事,被大咧咧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守看着绝尘而去,荡起大片灰尘的主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背的冷汗都浸湿了。
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不小心,戳主子肺管子上了,不过幸好主子今日心情好,没掐死他。
半个时辰的路程,北辰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薄唇紧紧抿着,眼中都是沉暗,那张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拢在夜色中,更显冰冷阴鸷。
阿守快马赶上,嘴抿了几抿,试图找补,“主子,您不用那么芥蒂,反正都已经娶回家了,这辈子又跑不了,只要您喜欢就够了,少夫人喜欢不喜欢的……”——不重要!
阿守咽了咽口水,在北辰砚刀人的目光中强挤出最后三个字。
皓月当空,清辉如练,日思夜盼了数日的王府终于到了近前,北辰砚翻身下马,踏着月光大步拾阶而上。
门房小厮瞧见他,立即小跑进府通报。
一路疾步入府的他却倏然在游廊上停了下来,阿守跟在后头,险些撞一个跟头。
“主子,您怎么不走了?”
北辰砚不语,漆黑的眸子隐隐透着期盼,薄唇紧抿,分明是在等什么人。
按照常理,她若知晓他回来,定会开心雀跃的像个小猫儿一般扑过来的。
他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扛回墨香居狠狠收拾一顿,再诉说数日思念……
可等了一刻钟那么久,游廊尽头除了来往忙碌的丫鬟小厮,却始终不见期盼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