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一扭屁股,摇曳生姿的走了。
“这是什么人家啊。”柳氏气的险些喘不上来气。
张言儿十分淡定,北辰砚把她弄来,本就没打算让她好过。
“言儿,你一向有手段,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慢慢清除出去,尤其是居心不良的丫鬟,别放在跟前碍眼。”柳氏念念叨叨。
张言儿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走去了垫着粉花的笸箩前,从里面扒拉出了一把剪刀。
“言儿,”柳氏慌忙走了过去,“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舅母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傻事呢。”剪刀在她手中转了个弯,又放了回去。
“你们都退下吧,孟珏不在,用不着你们伺候。”
“是。”丫鬟婆子们齐齐福身离开。
“言儿啊,你——”
柳氏话哽在喉中,低头看了眼没入腹部的剪刀,红色刀柄攥在那双粗糙,骨节小巧的手中,青筋暴起。
她抬头,红唇张了几张,才发出声,“言儿,为什么?”
张言儿唇瓣紧抿,又用力往里送了送,面容狰狞,“舅母不是说了,活着就有希望。”
院中响起了脚步声,她蓦地将剪刀抽出,将柳氏拖入了屏风后,低声说,“是舅母您,不忍我被孟珏那等混账糟蹋,新婚之夜将其杀害,畏罪自杀,言儿未入洞房就守了寡,离开孟府再嫁,也情有可原。”
“你——你——”柳氏声音如破败的风箱,眼中从震惊到不甘,又变成惶恐。
“舅母,您是最疼我的,我也不想如此,可……如今只有你,能帮我解此困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