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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如何像玛丽亚一样解决问题(1 / 2)

🎁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玛丽亚在位于大运河港口区的一栋现代高层写字楼里上班,这栋楼看起来像个大棋盘。荷叶由我来送,只要她知道是他送的,她肯定会自己下楼到前台来签收,这一点亚当是很肯定的。我明令禁止他进这栋楼,但他可以在楼外找个能看到玛丽亚的地方待着,整栋楼都是由玻璃和钢架组成的,所以这种地方很好找,但这地方还得满足另一个条件,就是不能让玛丽亚看到他。我希望他准备好了之后再跟玛丽亚重逢。现在嘛,他还差得太远。

想到要跟玛丽亚见面,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知道她的很多隐私,还和她在电话上聊了两次,而且就因为这个玛丽亚——至少她是原因之一吧——亚当,这个外形俊美的男人,差点儿送了自己的命。走进大厅时,我的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引得前台接待们纷纷抬头看我。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很讨厌玛丽亚,讨厌得真是时候。我禁不住对她责怪起来:这个女人,既能对那个曾经爱过的男人产生极大的影响,又对因为她的抛弃而使这个男人受到的巨大伤害视而不见。一想到亚当为了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承受了那么多,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我就禁不住怒火中烧。嘿,怎么能有这种情绪呢,我应该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的嘛,不能这么向着亚当,可我眼下哪儿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啊。

其实要说起来,走到这一步,还真不能算玛丽亚的错。如果她是我朋友,那当她在向我倾诉了亚当的所作所为以及她为了保住这份感情而做的那些失败的尝试后,我说不定也会劝她放手的。但这个女人就是让我不爽,我也知道其实应该告诉亚当放手,别再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了。她已经和另外的人——他的朋友——在一起了,她不就已经放手了吗?他再被拒绝一次不得更伤心啊?绝对是的,那样的话,他肯定没法儿活了,这个我很清楚。我得让亚当从这段感情里得到好处。一想到这儿,我又开始觉得玛丽亚讨厌了。

“有份快递要交给在红唇制品公司上班的玛丽亚·哈蒂。”我给前台说道。

“送件人是谁呢?”

“亚当·巴兹尔。”

我能看到亚当站在楼外,他把那顶绒帽压得低低的,呢子大衣扣得严严实实,脖子缩在翻起来的领口里,脸被遮了一大半,暴露在外的皮肤冻得发红。我不能挡了亚当的视线,因为他想看到她。希望玛丽亚别直接把荷叶摔到地上,再跺上几脚。他现在就在大运河岸边,如果到时想跳河,我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

电梯门打开了,一个美女走了出来,穿的T恤上印有一个姿势撩人的女人,下身穿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脚蹬一双短靴,乌黑的头发浓密亮丽,恰到好处地衬托着精致的下巴,整齐的刘海,一双大大的蓝眼睛,完美的鼻子,两片激情似火的红唇。我根本没想到玛丽亚是这个样子,原以为她是个女白领,一身西装。但一看到这个女的,我立刻知道就是她了,是那两片红唇暴露了她的身份,怪不得叫红唇制品公司呢。虽然知道这就是她,但当她穿过大厅走向前台时,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可以想象,她和亚当这对金童玉女不管走到哪儿,回头率肯定都超高。想到这儿,我就更讨厌她了。唉,女人的妒忌啊。我都被自己搞烦了,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因为我就不是爱妒忌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以前也没那么多烦心事,那时我只是平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现在可不一样了,任何事、任何人都能让我本已所剩无几的自信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玛丽亚顺着前台接待指的方向,看到了我。以前,当彼得和保罗还愿意跟我说话时,他们早上跟我打招呼都叫我“周五便装姐”,因为我总是穿身牛仔服。我的衣柜里塞满了各种颜色的牛仔服,其他衣服也是五颜六色的。之所以弄得这么花哨,是因为我想通过不同颜色的衣服让生活变得多彩些,这样的话,就算整个世界都在跟我作对,我也可以保持开心的心情。刚开始,我衣服的颜色主要是低调的黑色和米黄色,二十多岁时,我对颜色的选择开始多样化起来。读过一本叫作《如何通过穿衣来丰富我们的灵魂》的书后,我就换着穿不同色系的衣服。书上说,我们的皮肤和灵魂能够从衣服的颜色中吸取能量,如果穿暗色的衣服,身上的能量就会被吸走。我们的身体就像渴望阳光一样渴望着颜色,可看看玛丽亚,虽然一身黑色,可看起来酷毙了,就像刚刚逛了圈All Saints①。再看看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淡茶色的头发又卷又长,脑袋上还罩了一顶毛线帽,看起来就像是动画片《音乐精灵》②里的那顶。我每周都要去做做头发护理,虽然现在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没打理过,随意地散着,但相信我,这是故意被做成那样的,它们会随着微风撩人地拂动,可玛丽亚的……那头时髦短发,还有那个一丝不苟的刘海,太刻板了,一点儿叛逆精神都没有。

玛丽亚一眼就看到我抱着的荷叶,她立即笑逐颜开。我一下子就释然了,但不敢转身去看亚当的反应,因为不想让玛丽亚看到他。她开心地笑了,笑的时候用双手捂着嘴,怕别人听见。但我觉得,收到荷叶这事会很快在她公司里传开的。

“我的天哪!”她边说边擦着眼泪。之所以落泪,既是因为欣喜,也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以前与另一个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她伸手把荷叶拿了过去,“这个可能是你送过的最奇怪的东西了吧。”她对我笑着说,“天哪,真不敢相信他送我这个。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把荷叶抱在怀中。突然,她显得有些尴尬,“对不起,你用不着听我讲这些,你还得去其他地方送货。需要我在哪儿签字?”

“玛丽亚,我是克莉丝汀,我们在电话上说过话的。”

“克莉丝汀……”她皱着眉回忆着,然后,她想了起来,“哦,你就是克莉丝汀?就是你一直在接亚当的电话?”

“就是我。”

“噢。”玛丽亚上下打量了我几秒钟,“我以为你上年纪了。呃,我是说,你在电话里听起来要老一些。”

“哦。”我的心头一下子觉得暖暖的,我喜欢她的这种反应,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

我们俩尴尬地沉默着。

“真是他弄来送我的?”

虽然那天从池塘里上来后我的感冒一直就没好,但我还是撒谎道:“那当然。天寒地冻的时候,他从水里给你弄上来的,衣服全湿了,嘴唇也冻得发紫。”

玛丽亚摇着头说道:“他疯了。”

“都是为了你。”

“他这么说的?他还爱着我?”

我点了点头,“当然还爱。”不知怎么了,我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喉咙发堵。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样。我清了清喉咙,“我给他说过了,他这次还应该送些花的,可他就是不愿意。可能花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吧。”

玛丽亚低头看着荷叶,此时,她才注意到荷叶上放了一些用红色锡箔纸包好的唇膏形的东西。就在进大楼前的一分钟,亚当才突然把它们塞给我,现在,我终于搞明白那是些什么了,它们就是我当时在格雷西姆酒店房间看到的撒在床上的那些巧克力。

“我的天哪。”玛丽亚低声感叹道。她想腾出一只手把它们拿起来,可又没法只用一只手拿荷叶。

我把荷叶拿了回来,这样她就可以方便地拿起那些唇膏形的巧克力来看看了。

“竟然还剩了些。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年,他给我做的。嗯,红唇算是我的一种标志吧。”她剥开了锡箔纸,看到了包在里面的巧克力,于是笑着说,“还真是巧克力!”

“亚当还知道怎么做巧克力?”我将信将疑地笑着问道。如果玛丽亚相信,那我就不能让她产生怀疑,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嗯,肯定不是他自己做的啦,是公司做的。”她看着它们继续说道,“这些是原型产品,本来不会拿出来卖的。我以为我们已经把它们吃完了。”

“公司做的?”我带着刨根问底的劲儿问道。

“这是他为我设计,然后找巴兹尔糖果公司的人做出来的。他在里面加了些果仁、榛子和杏仁,说这是因为他觉得我有点儿古灵精怪。”她说着说着就笑了,但突然又哽咽起来,流着泪说,“哎,抱歉。”她背过身朝着前台,擦干了眼泪。

听她这么说,我有点儿吃惊,不过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其实我可以再向玛丽亚多问点儿亚当的情况的,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亚当没有给我说过这些。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充满不安全感,这让我没法冷静思考。

“没必要觉得抱歉。回忆那些逝去的美好时光总是挺伤感的。他只是希望你别把这些忘了。”

她点了点头,“请告诉他我都记着呢。”

“他还在那里等你,这你是知道的。”我诚挚地说,“他还像以前一样那么有趣和率真,当然,和你们初次见面时比起来,他是变了些,不过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反正他总是让我很开心。”

玛丽亚细细地端详着我,“是吗?”

我觉得脸颊发烧。这肯定是因为脑袋上戴的毛线帽,一定是的。想想也是,外面那么冷,这楼里却开着闷人的暖气,温差太大了。而且,自打那天从池塘里上来之后我就得了感冒,现在都没好。不过我是不会把帽子摘下来的,特别是看到她有这样一头直发,我就更不会摘了。谁知道一掀开帽子头发会乱成什么样?

“你一直在照顾他,是吧?”

“嗯,算是吧。”我再也受不了她凝视的目光了,所以赶紧把手中的荷叶还给了她,“那我就不耽误你上班的时间了吧。”

“有你在他身边,真是他的福气,我希望他知道这一点。”玛丽亚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

我的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了,“我只是在尽本分而已。”我故作轻松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努力不让自己显得装腔作势。

“哦,那是在尽什么本分呢?”

“朋友的本分。”我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我只是他的朋友,没别的。”

说完,我立即转身离开了她,感觉双颊发烫。多亏了楼外的冷风给我降了降温。我继续头也不回地走着,感觉玛丽亚一直在盯着我。看到前面有个街角,我便立即拐了进去,免得她透过大楼的玻璃看到我。一走出她的视线,我便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惊惶地回忆着跟她的对话。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表现成那样?有些感觉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但看起来玛丽亚好像知道。她让我觉得问心有愧,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她刚才让我短暂地有了些以前没有意识到,也不可能意识到的感觉。我的目的只是让他们俩重归旧好,而不是对亚当有感觉。这不可能。简直太可笑了。

“嗨!”一个兴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吓了一大跳。

“吓死我了,亚当!”

“怎么了?你哭了?”

“我没哭,”我立即说,“只是感冒了。”边说边揉眼睛。

“肯定嘛,半夜三更到水里去,怎么能不感冒呢。对了,她怎么说的?”他兴奋不已,急于想听听玛丽亚到底说了些什么,所以几乎是贴着我的脸在问。

“你不是看到了嘛。”

“太棒了!”他把双手挥向空中,“好极啦!她哭了?嗯,我看到她好像是哭了。知道吗,玛丽亚从来不哭的,看来这次真是被感动了。你们聊得简直太久了——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他又蹦又跳地问道,不住地观察我的表情,搜寻着能够让他知道当时情况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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