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硕点点头,虽然他并未穿官服,但虞小幸也猜到了他就是栗县新到任的县令,这么年轻的大人不会是高官,整个栗县也就县令的位置空着。
在她心思转圜间,官兵们从后院儿涌了出来,有两人抬着一个女子,一旁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一瘸一拐的追着担架。
“女儿啊,我的女儿!”
他哭喊着,嗓音带着绝望,浑浊的双眼深陷在眼眶中,只流出两行热泪。
担架挪开后,允风的小身影才从后面出来,他一眼就看到大堂内站着的婶婶,刚想奔过去,身旁的官兵就抽出大刀横在他面前,吓得他顿时收住了脚步。
江庭硕抬手示意,那官兵才收回大刀。
待他走近,虞小幸一眼就看见了他肿起的额头和大半边脸上的血迹,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上前一步就抓紧了他的肩膀。
“允风,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她指尖泛白,双手微微颤抖。
“婶婶,我没事。”
其实他很疼,额头尖锐的疼,连带着半个脑袋都是刺痛的,眼前还有些发黑,但为了不让婶婶担心,他还是强撑着,勉强笑了笑。
被扣下后他被锁在后院的一间屋子内,那屋子黑漆漆的,有一尊通体发黑的塑像,眼睛瞪得老大,配上诡异又阴间的表情,令他十分害怕。
他求伙计不要把他关进那屋子,他保证不会跑的。
伙计哪里肯听他的话,直接一脚将他踹了进去,他一个趔趄磕在了桌角上,尖锐的桌角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后来一群官兵突然闯入,随后就将他带了出来,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婶婶来了,便觉得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