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人都特意早起为他送行,想说的话昨天已经说了,可到了他临走的那一刻,每个人还是万分不舍,虞小幸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微笑着将他送到门口。
程少凛身穿墨蓝色的长袍,外面还有一件黑色的大氅,腿上戴着护膝,头上还戴着虎皮帽,一路骑马风大,务必要穿的保暖防风。
到了大门口,牵过了马儿,他最后一次将虞小幸拥入怀中。
“等我,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虞小幸松开了手,只是喉咙间有些哽咽,“走吧。”
程少凛在她额头一吻,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远去,消失在青雨巷的尽头。
男人走了,虞小幸的心也猛然一空,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令她几欲哭出声。
可是她不能哭,她还要去医馆,相公去建功立业了,她也要经营好自己,经营好医馆,经营好这个家。
普安堂的名声现在已经是栗县数一数二的了,县城里就有不少医馆,但很多城里的病人还是宁愿来石鼓镇找虞小幸看病。
天一冷,老年人生病的就多,她每天从早到晚泡在医馆,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对程少凛的思念。
从石鼓镇出发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幸亏最近是晴天,赶路方便,他们晚上就歇在驿站,早晚饭也在驿站解决,午饭就在路边随便吃点儿干粮顺便让马儿歇一会儿。
就这样马不停蹄的奔波十天后,终于到了京城。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京城,很小的时候曾跟随做生意的祖父来过,只是现在印象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