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霜脸上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但虞小幸这会儿一心想着程少凛，并未注意到这个。

实际上，程少凛昨晚一夜未睡，早上又被自己夫人给赶了出来，这会儿也正郁闷，但公务太多，他来不及细想这些。

他到了锦衣卫大牢，去看了季雨绮，虽说有锦衣卫的保护，季雨绮人安全，但大牢内发霉发臭的环境以及粗糙简陋的饭菜，还是令他受了不少苦，短短三天，他已经瘦了一大圈，只是那浅浅的眼眶里，一双发黄的眼珠子依旧滴溜溜的转着。

见到程少凛，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个普通的小官吏，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看，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季雨绮当即就从牢房的角落爬到了门口，他双手抓着牢门，紧盯着程少凛，恨不得将脑袋伸出去。

程少凛只冷冷的看着他问：“你应该知道，从你出现在京城开始，就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前天晚上那一波暗杀，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

“那就好，现在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如实回答，要是答错了。”程少凛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后果。”

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季雨绮相当镇定，程少凛的判断没错，他绝不是大家想的胆小、没见过世面的卖油郎。

“你是谁？你想知道什么？”季雨绮问。

“锦衣卫指挥使，谁派你来的？”

“锦衣卫指挥使？”季雨绮喃喃自语，“你叫程少凛？”

“正是，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没人派我来，我是来投靠亲戚的，亲戚住在城外的庄子沟，哪想到等我去的时候，村子就烧毁了，我没办法，只得进城，顺便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