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各个间歇性瀑布……出现时间……周围气温……植被变化……季节性波动……”这些词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他想起第一次在直播中看到叶辰，当时他以为叶辰可能是某位大佬的亲传弟子，或至少是同行。

当发现叶辰只是一个普通的户外主播时，他惊讶之余，却也暗自认定，叶辰的知识一定源于从小生长在山林中的经历。

“这么明显的细节……”刘进文在心里骂自己蠢，“直播时能随身拿出一个笔记本，这就说明，叶神已经养成习惯了啊！”

他的脸开始发烫，刚刚自己的话在耳边回响：“用来做个初步验证”、“能提供多少就多少”……

“我真该死啊！”刘进文在心里掬了一把泪。

刘进文清了清嗓子，声音明显变了：“叶神，你是说……你有这个区域15年的完整生态水文数据？”

“嗯……”叶辰犹豫道，“也不算吧，毕竟我没有高分辨率遥感、地基雷达和分布式传感器网络。”

刘进文被噎了一下，想起自己先前的话，脸立刻又烧了起来：“叶神……我之前说话没过脑子，对不起！”

叶辰没有说话，刘进文接着说道：“这个数据太宝贵了！我知道一个企业，对这个数据绝对有需求，我去争取一下，再来跟叶神谈！”

“好。”叶辰干脆利落地答道。

“还有还有！”刘进文清醒地意识到了叶辰的含金量，赶紧补充道：

“叶神，今天的瀑布数据能给我吗？我还想拜托你，这几天再去帮我观测一下……”

“我现在项目预算有限，只能出2000块，但文章打算投《环境遥感》，业界的顶级期刊，我可以给你署名共同作者。”

叶辰听到这个报价，心想孺子还是可教的：“2000块买1页笔记，还能在顶杆论文里署名，赚啊！”

但他还是略作迟疑，才说道：“行，没问题，”

“太好了！”刘进文兴奋道，“我这就去联系天阔的负责人，这是一家开发生态监测系统的公司，他们绝对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