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含下葡萄,收回视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人近段时间越发殷勤了些。
另一边,贺汀低头敛眸一笑,“不瞒各位,我和绵绵也算半个青梅竹马,她出生当天,我还见过。”
他不算说谎,曲意绵母亲就是Y市的,她和贺家拐着弯儿还有些交情。
曲意绵出生当天,贺汀尚且三岁,和母亲去医院探望外公时顺道探望了当时是合作伙伴的曲氏夫妇。
裴洛川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玻璃杯和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在安静的包间中格外清楚。
他冷着脸,蹭地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出去逛逛”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谢寒舟才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酒,睨了他们一眼,“真不怕玩脱了?”
曲意绵无意识嘟着嘴,嘀嘀咕咕,“他气我那么多次,我气气他怎么了?”
虞婳慵懒随性地靠在靠背上,理所应当着吃着陆清宴亲手剥的葡萄,“玩不脱。”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其中蕴含的自信极其逼人。
谢寒舟看了一眼商场上生杀予夺,运筹帷幄的男人,他正拿起一颗山竹,问虞婳想不想尝尝。
他难得顿默了一瞬,决定闭嘴。
虞婳连清冷矜贵的陆大佛子都能训成二十四孝好男友,在拿捏人心上应当是无人出其右了。
实在无须担忧。
不大一会儿,裴洛川回来了。
但用餐过程中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脸色阴沉冷峭得不行。
晚饭结束后,几人分道扬镳。
陆清宴发觉了和虞婳在车内独处的好处,便时常不让司机跟随了,经常自力更生充当司机,并将她按在车座上吻好些时间来索取司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