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一道冷峭如寒霜般的视线,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小叔不高兴了,但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些吧?
陆表妹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倒是陆砚礼母亲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这才反应过来虞婳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性格木讷、除了美貌身无长物的花瓶美人了。
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天才画家,一幅画价值百万。
有这样一位儿媳妇在,说出去绝对长脸。
更何况虞婳知根知底,又对她儿子一往情深,往后一定是个孝敬公婆、不敢忤逆她的。
再者,虞婳深得老太君喜欢,这事儿要是成了,连带着他们大房都要受老太君偏爱些。
这样想着,陆砚礼母亲宽慰不少。
她帮衬着陆砚礼说话,“妈,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现在的年轻人分分合合也正常,砚礼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别责骂他了。”
见老太君没说话,她趁热打铁,专挑老太君喜欢的话来说。
“再说了,您不是喜欢虞婳那姑娘吗?她要是嫁给砚礼,就是您孙媳妇儿,也和您更亲近啊。”
陆老太君难得沉默。
就在陆砚礼以为祖母会答应自己,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时候,老太君重重哼了一声,“迟来的深情顶什么用?你们一个两个想的倒是挺好,连婚后都考虑到了?”
骤然被老太君一怼,母子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呆愣住了。
一道带着明显讽意的冷笑响起,“你想追人?没有想过她对你避之不及?”
陆清宴开口无疑让桌上的人都怔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