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眸阴鸷恣狂。他懒散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了,看不惯陆家小辈。”
现场氛围有些尴尬,这位爷可真是有啥说啥啊,他除了对陆老太君有几分尊敬外,对其他陆家人真没好脸色。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用懒散的京腔问,“陆清宴今儿没来?”
其他人知道他们的恩怨,都不好接话。
好在这位爷也没再问了,兴致阑珊地将军刀在指尖转来转去。
好友和陆砚礼悄声说话,“你在找虞婳?我听小道消息她今天会来,这宴会都开场一会儿了,怕不是迟到了。”
陆砚礼立马就要起身,“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害你真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好友苦口婆心劝说,“人家现在可跟好几个异性有绯闻啊,说不准儿早就变心了。”
陆砚礼摇摇头,“不可能,她之前那么喜欢我,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追求她,她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隐隐有几道不可置信,“陆总来了!还带着女伴!”
“那是虞婳?”
陆砚礼愣愣地望过去。
只见人群视线的中心,身着白金暗纹西装的陆清宴和一袭汉玉白浅金绣花旗袍的虞婳并肩而行。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男人的手揽着虞婳纤细如柳的腰肢。
一清冷绝尘如皎皎明月,一稠艳张扬似娇娇玫瑰,站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反倒有一种合该如此的般配感。
陆砚礼失态地站起来,桌面上的酒杯被带倒,红酒顺着他的衣服淅淅沥沥地往下流,他也未曾察觉到。
只是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心中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