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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星期一……显而易见,进展微乎其微,他们能从谋杀中获得的确凿事实少之又少。埃勒里确信,警官会因到处出现的英国逃犯仍然逍遥法外而死于中风。在沉闷的会议上,各种没有必要的讨论让人烦得要死。同样的问题总是被提出来:克罗萨克在哪里?或者,如果他以令人惊异的方式充当这出剧的主角之一,那么他是谁,又为什么耽搁到现在呢?他的复仇还没有完成;他是因为害怕被逮捕,或是碍于警察对两个仍活着的特维尔兄弟的保护,抽身而退了?考虑到他的犯罪特性,这种猜测令人难以相信。
“我们对安德鲁加的保卫太过完善了。”星期一晚上,埃勒里对教授说,“对于克罗萨克继续无所动作这一事实,我能提供的唯一解释是:他仍然不知道范在哪儿以及扮作什么人。我们愚弄了他——”
“还有我们自己,”亚德利接过话说,“我渐渐开始感到厌烦,奎因。如果这就是追捕逃犯者那激动人心的生活,那我还是满足于坐在我的书房里对历史事实追根溯源。我邀请你加入我的研究。你会发现它比破案更汹涌狂暴。我不是告诉过你,法国军官鲍斯萨德,怎样在下埃及发现了对埃及学者意义重大的著名玄武岩石碑——罗塞塔石碑[1]的吗?以及三十二年来,直到商博良[2]破译出石碑上三种文字记载的托勒密五世[3]时代的信息之前,它依旧是——”
“跟克罗萨克这个大问题比起来,”埃勒里郁郁不乐地说,“它现在依旧是小事一桩。威尔斯[4]在写《隐身人》时心中必定装着他。”
那天晚上斯蒂芬·梅加拉活跃了起来。
他站在弟弟的殖民地时期大宅起居室的中间,严肃地打量着他的听众。沃恩警官正坐在一把谢拉顿[5]椅子里发怒,苦恼地咬着手指甲。埃勒里跟教授坐在一起,在梅加拉谴责的注视下感到自己傻乎乎的。海伦·布雷德和乔纳·林肯占据了一张沙发,两人都浑身不自在;他们的手指缠绕着。地方检察官艾萨姆被游艇主人从米尼奥拉紧急召唤过来,在门道里交互转动两个拇指,不停地咳嗽。斯威夫特船长站在他的雇主身后,摸弄着帽子,他的瘦颈在硬领的折磨下从这边扭到那边。坦普尔医生不曾受到邀请,但他要求留下,此刻正站在暗黑的火炉前。
“大家都听我说,”梅加拉声音刺耳,“特别是你们——沃恩警官和艾萨姆先生。自从我的——自从布雷德被杀害,已经三个星期了。我也回来十天了。请告诉我,你们都做了什么。”
沃恩警官在谢拉顿椅子里蠕动,怒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