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质疑他们信仰的神,真的是不想活了!
“国师大人息怒。”太子瞟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庞若兰,美人染血看着是可怜的紧,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心疼对方,只在心里暗骂了庞若兰一句没有眼色,也不敢叫人将她抬下去看太医,只得先安抚下国师,让这女人先躺一会儿吧。
“本尊在问你话。”
宴行歌神色愈发冷凝,他心情一不好,连带着下边的众人都抖了三抖。太子顶着巨大的压力,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回国师大人,方才将军小姐虽有不敬,可句句属实,在场众人都可作证。还请国师大人将您身旁的女子交由我惩罚,并允许我将若兰小姐送去医治。”
宴行歌真的快要被气笑了,他想护着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人说三道四了。
“惩罚?本尊的偌水何罪之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尊允许的。你堂堂太子,被一个女子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耍的团团转,明国真该为有你这样如此愚笨的太子而感到羞耻。”
宴行歌的每一句话都字字戳中了太子的心窝,太子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至极,他握紧的双拳都在颤抖,牙关紧咬,却没有反驳一个字。
如今细细想来,方才自己确实一直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在煽风点火,本来的一件小事硬生生发展成了如今的局面。现在他不光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还得罪了国师,这女人所作所为真是可恶的很。
“如何处理你自己清楚,别再让本尊遇到第二次。”
宴行歌丢下这一句话,他伸手揽住了泠偌水纤细的腰肢,就将还有些发愣的人毫不费力的带离了这里。一直站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祥云使紧跟其后,等到一走出这片区域就又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泠偌水听着方才宴行歌训斥那蠢货太子,心里别提多解气。她没有注意到腰间的手掌,等宴行歌一站定就兴奋的喊了起来:
“真是太帅了,看着那蠢货太子就来气,看你训他一顿他还不敢还嘴的样子真过瘾!”泠偌水一吐方才的郁气,一双眼睛笑的弯了起来,水润晶亮,映射着天边的夕阳,如同一块瑰丽非常的宝石一般。
“他那样欺负你,我当然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将一片翩飞的花瓣吹落在了泠偌水的青丝上。宴行歌神情温柔,眼中没有一丝方才的冰冷摄人,他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捻起花瓣,泠偌水隔着面具看着他那双灰色的眸子,仿佛从一片浅灰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胸口的位置如同装了一只乱撞的小鹿一般,带动着整颗心脏都怦然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