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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长云显然没有料到这些蒲公英那么不经动,被细小绒毛扑得忍不住呛咳了两声。
“雄主?”一名军雌自房里走出来。
凌洲扭头看去——
身形高挺,金发紫眸,明明阳光暖得有些灼热,黑金军装却硬生生压了些温度下来,只觉周身冷厉。
凌洲看着径直走过来的明显与现在不同的约格泽昂,莫名有些恍惚。
这是……过去吗?
约格泽昂走到凌长云身边,一手扶住他,一手挥散了扬在周围的蒲公英:“没事吧?”
凌长云缓了口气,摆摆手:“没事。”
“哪来那么多的……”他看着眼前高得突兀堪称诡异的蒲公英,一时有些纠结,“呃,蒲公英??”
约格泽昂瞥了一眼:“托伯茨阁下早上送过来的,说是新研发的品种,拿来给您种着玩儿。”
凌长云闻言脸都绿了:“是它玩我吧?”
约格泽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凌长云似有所觉,扭头盯视他:“你笑我?”
约格泽昂:“没有。”
凌长云:“我看见了。”
不等约格泽昂说话,另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咦哟?”
凌洲顶着神经的抽痛看得正欢,突然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顺着看过去——
一个金发浅眸看着才一丁点儿大的小孩双手托着脸坐在门槛上,一脸的淡定自若,仿佛刚刚发出声音的不是他一样。
“……”凌洲几欲裂开。
那是他?
这么破坏氛围??
从哪儿学来的怪声???
还有为什么那么矮?!
他捂了捂剎那变得更疼的头,任由千军万马在头顶奔腾而过。
很显然,跟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
凌长云嘴角抽了抽:“从哪儿学来的?”
适愿:“梦里,吧。”
“……”凌长云深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出来的?”
适愿:“蒲公英飞起来的时候,吧。”
凌长云表情彻底裂开了,几步走过去在适愿面前蹲下,伸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脸:“小虫崽,你在打击报复?”
适愿被掐住脸,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我哪有,我就是突发奇想吊个嗓。”
凌长云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一起掐住:“嚯,还吊嗓,你怎么不来唱一曲儿呢?”
适愿鼓着脸像只河豚:“怕吓着邻居。”
凌长云乐了:“是怕吓着萨岱霍斯哥哥吧?”
适愿抬手拉下了凌长云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咦哟?”
凌长云:“……”
约格泽昂走过来:“怎么了?”
凌长云木着脸看着适愿:“哦,昨天斯林洛亚家不是回来了嘛,我一忙就忘了告诉他,现在在打击报复呢。”
约格泽昂垂眸,好笑地看着适愿。
凌长云跟适愿对视了几秒,叹了口气放弃了,抱着他站起身:“走吧,现在带你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适愿抱住凌长云的脖子,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假模假样。
凌长云瘫着脸配合他:“哇哦,好棒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