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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
他捂住了有些发红的脸,默默地转过了身。
好有一种喝醉酒醒来后别人全力帮你回忆的羞耻感啊。
啊,他仰头望天,救大命啊。
……
南境。
一架飞行器稳稳地落在了营地外面。
纳恒和阿拜尔一齐自里面走出。
“元帅。”早就等在那的阿弗列走上前,俯身行礼。
“嗯,”纳恒颔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阿弗列中将。”
阿弗列也跟着笑:“是啊,都好几天了呢。”
纳恒:“……啧,越长大越不可爱了,跟萨岱霍斯一模一样。”
阿弗列挑眉。
阿拜尔越过他走过去:“你确定?”
纳恒瞪了他一眼,匆匆跟上:“也是,他小时候也不可爱,冷冷冰冰的,真不知道小殿下是怎么黏上他的。”
阿拜尔:“别嘀咕了,快走吧。”
“啧。”纳恒几步走上去杵了他一下。
“……”阿弗列叹了口气,默默跟上。
……
第三医院外。
一架飞行器自停机场飞出,径直向东驶去。
巴格理坐在里面的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站着的雄虫放下手里的光脑:“族长,已经通知好了。”
巴格理:“嗯。”
雄虫看了眼窗外:“族长,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
巴格理不耐道:“怕什么?都没事了走了怎么了?”
雄虫忙点头:“是,是。”
他接着又踌躇了片刻,犹犹豫豫道:“族长,凯谢森大人……”
巴格理睁开眼,似笑非笑都看着他:“怎么?你同情他?”
雄虫吓得一抖,“咚”地就跪了下来:“属,属下不敢。”
巴格理嗤笑,端起旁边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谅你也不敢替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话。”
雄虫头几乎低到了地上,根本不敢说话。
巴格理:“把人叫去等着,让——”
他倏地卡了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科米加的大小事务大都由凯谢森负责,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砰——”
玻璃杯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飞溅的碎片划了一地。
地下的雄虫被划得一颤,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半晌,巴格理阴沉着脸:“叫道班鲁过去等着。”
雄虫:“是。”
……
曼斯勒安今年的雪下得异常猛烈,仅是初冬就接连下了几天,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足有半人高的一层,原本热闹的大街也变得空荡荡的,全然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