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安,可不比从前啊!”
商队的首领喝的醉醺醺的,他摇头晃脑的说道:“董卓那厮把持朝政,早期的时候还想有所作为!”
“可是满朝的公卿,又有谁看得起他,不理正事,阳奉阴违!”
“董卓虽然掌握军权,和他手下的那群将兵,又如何会治国?”
“最后,还不是需要满朝的文武公卿,以及各地的名士!”
“结果政令不畅,连各地的军粮都收不上来。”
“呵呵!”商队的首领冷笑一声:“董卓只会拿起屠刀杀人,他哪里玩得过这些名士公卿。”
“最后西凉兵凶神恶煞的,哪里能吃这种亏?经常出去劫掠,制造了不少的屠杀!”
“唉,长安周围的百姓苦呀!”
刘默佯装同情,实则暗中观察对方神色,不时引导话题:“听闻城门处检查格外严格?”
“可不是吗!”那人又灌了口酒:“长安城各门,都有重兵把守,出入城的人和货物都要仔细检查。不过啊.......”
他压低声音:“北门的守将最贪,塞点财物,什么都好说。”
王勇在一旁默默记下。
这些看似琐碎的信息,日后或许就是突破口。
商队继续西行,走走停停。
每到一处,他们都会找借口停留,暗中记录当地的驻军情况、地形特点和民情民意。
刘默甚至安排人扮作乞丐,在军营外游荡,打探士兵们的训练时间和军队调动。
“董卓军心浮气躁,军纪松散。”刘默夜间向王勇总结道:“但是,长安周边险要关隘无数,哪怕只有数百人,也不易攻克!”
“如果,一路攻克关隘,恐怕死伤众多,硬碰硬之下,我们没有优势。”
王勇思索片刻,问道:“若走小路从其他地方绕后,能否避开这些关隘?”
刘默眼中闪过赞许之色:“这正是主公的意图。不过,这些小路,无法行走大军,只能作为斥候进出的通道!”
“所以我们还要详细记录沿途的小路、水源和可能的补给点。”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照亮了他们坚毅的面容。
为了大业,他们甘愿冒险潜入虎穴。
一个月后,商队满载而归。
刘默直奔并州大营,向顾衍汇报了此行的所见所闻。
顾衍站在沙盘前,听着刘默的报告,眼中精光闪烁。
“商路虽有波折,但还算畅通,且我们商队挣钱与否并不重要,我们可以继续派出更多商队,不断刺探最新情报。”刘默最后总结道。
顾衍点点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继续派人,我要知道长安每一处城墙的高度,每一个军营的兵力!”
“诺!”刘默抱拳领命,拱手离去。
顾衍的手指在沙盘上划过,轻声自言自语道:“一支奇兵,需要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突然出现。”
......
初夏时节,并州境内一片繁忙景象。
各处铁匠铺日夜不息,锤声叮当。
炉火通红,照亮工匠们汗流浃背的面庞。
顾衍亲自来到最大的兵器作坊视察。
作坊四周戒备森严,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一进门,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汗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