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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少极了,但至少比现在开朗,偶尔还会和同事们开几句玩笑。李威龙常来单位找陈东实,他跟陈东实不同,热情、风趣、肚子里有料,大家伙都喜欢和他处。
久而久之,大家惦记李威龙胜过陈东实,有时他三五天没来,还有人问,“欸那小开心果咋没动静了?”
这回是真没动静了。
万千感慨化作一声长叹。老钟将车停在陈东实家楼下。
“先别走。”他递给后头人一袋东西,“买的灌汤饼,好家伙,还没吃饭吧?”
陈东实接过好意,轻声说了声谢,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可走出两步,他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老钟,“他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是,我在。”老钟有意别开陈东实的目光,淡淡然道,“他出殡时我去了,人是实实在在地走了,真的。”
“那你看到他遗体了吗?!”
陈东实一提到这个,情绪遽尔激动。
“没有,那会子他已经火化了,我只看到个骨灰盒。。。。。。。”
“那就是没有看到。。。。。。。”陈东实像抓住一丝稻草,挤出一丝死里逃生的笑:“那就说明他可能还活着。。。。。。。他可能还活着!”
老钟听着这句在耳边重复了千万遍的话,心中汗然。他比曹建德更早意识到,没有人劝得动一个装睡的人。
“快回去吧,外头风大。”老钟示意他赶快往回走。
陈东实痴痴然转过身,抬头望向远处。
寂寥的夜空里只剩一轮钩月,月明星稀,光芒终究是会退散的,什么都会退散,什么都会走,而他,一如既往地一无所有。
接下来的日子陈东实片刻不歇。他比从前更加频繁地溜达在火车站附近。从前还会为业绩考虑,时不时去景区附近拉几个大单子,如今他眼里只有那件事,也不在乎赚多赚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好几斤。
外人不知道的是,除了火车站,他这段日子还常去一个地方,便是徐丽所在的医院。他没忘记,答应徐丽照顾好她的事,这便是陈东实最大的好处,他总是擅为他人考虑。
这天陈东实煲了一锅母鸡汤,给老钟分了一盅,剩下半锅带去了医院。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徐丽气色好转,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李倩常代表局里来看望徐丽。依照规定,徐丽痊愈后,要和其他同类案犯一起走审讯流程。往简单了说,出院即拘留,而这天,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