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地哀嚎,双肩不停地抽搐着,眼泪大颗大颗流下,像是潺潺不尽的泉。而此刻的王肖财,端坐在前,一脸倨傲,像在飘在云端一样,看他们就像在看众生。
“我叫。。。。。。。我叫。。。。。。。”
李威龙支起四肢,模仿狗爬,不甘地扬起那一脸泪痕。
“威龙。。。。。。”陈东实伸出一只手,意料之中被李威龙无情甩开。他用手背擦了擦泪,挺起躯干,手脚并进,像走地动物似的,在屋子里爬了几步。
“汪汪汪?”王肖财一脸玩味,看着地上来回奔走的男人,犹嫌不足。
“光狗爬有什么意思,我要听你叫。”
李威龙收住泣声,死抿住唇,“汪”字堵在唇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口。巨大的屈辱感如雪崩般涌上心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旁的陈东实见他不动,上前将他拉到身后,果断拣起了地上的那把军刀。
“我砍。”
陈东实回过头,定定地瞥了李威龙一眼,说:“我要真死了,替我给童童找个好人家。告诉她,爸爸爱她。”
李威龙无助地摇了摇头,用身体挡住刀柄,像扎了根一样,不许陈东实动手。
“果然是好无聊啊,”王肖财长叹一口气,捶了捶发麻的腿,“看你们这互不相让的样子,我的耐心都快被你们耗完了。”
陈东实不知为何,哼地一笑,将自己的手盖在李威龙手上,温和道:“没事,别怕。”
“什么。。。。。。。?”李威龙一脸凝涩。
门外的叫喊声应时响起,连带着水泥地板隐约震颤。黄毛们纷纷冲进棚里,张牙舞爪地叫嚣:“不好了老大!我们上当了!”
还没等王肖财反应过来,又听底下人嚷嚷:“咱们都中计了,这孙子。。。。。。妈。的给我们的都是假的!”
手下人拿过塑料袋,将里头的存折房本哗啦啦倒在地上,慌不择言,“这特么压根折不了现,全是假的。。。。。。假房本假存折!!!”
“好你个陈东实!”王肖财徒手一抓,将男人狠狠揪起,面目扭曲,“连你都敢玩我!你真当这满屋子的人都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