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春城如今倒是多爱同你说话。”
灵儿微怔,低敛着眉眼,摇头道:“只是凑巧碰见,才说几句。”
她的眼神清明,不掺杂一丝杂念,林晚玉想着她方才说的话,好像一下子就通透了。
先前春画同她说:凡事最怕豁得出去。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症结在何处了,那她便对症下药。
陆怀瑾喜欢什么,她便努力去做什么,曲意逢迎,她见的多了,没道理学不会。
左右不过十几日,或是一两月的功夫,等到她收拾了王语柔,她便随弟弟去了,还在意一些虚的东西做什么!
人世太苦,她自己实在支应不住。
抬手去端茶时,袖口上扬,腕上的镯子露了出来,不小心磕在了桌面上,叮当作响。
“昨夜的事,如何了?”
灵儿闻言,眼底立时多了几分神采:“果然如姑娘所料,王夫人被春城拦在门外,气急败坏的离开云成居后,就让芙蓉回丞相府告状了。”
林晚玉端着茶盏,细看盏里的茶因为晃动而骤起的波纹,眉宇间尽是了然。
骄傲如王语柔,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个比她身份卑贱之人,骑在她的头上。
她在王府不敢明目张胆的收拾周丹琳,定然会派人回丞相府告状,由王劲松出面,给扬州知府施压。
拿捏住了周丹琳的家人,便等同于拿捏住了周丹琳,一如当初王语柔用弟弟的性命来威胁她一样。
不同的是,扬州知府是官,王家自是不能像抓了弟弟一般,随意将其抓来,定然是会警告一番,再由周知府向周丹琳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