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叙没有同他多说什么,扭脸看向春城:“你家世子呢?”
春城如实回道:“世子上山打猎了。”
郑则叙皱了皱眉,眸光落在了林晚玉的身上:“你家世子倒是难得的清闲,给我收拾一间厢房,我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就被拉到这荒山野岭里来,我得先补个觉。”
“是。”
春城示意一旁护卫,带他去厢房。
他走后,春城才同林晚玉说道:“这位郑太医,脾气古怪的很,姑娘莫要在意。”
林晚玉摇了摇头,垂眸看向跪在堂中之人,沉声问道:“方才太医说的,你可听清楚了?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替他人背这黑锅?”
齐文成长叹一声,低垂着头抹了把脸,低声说道:“我先前是给尚书府送菜的,前些日子,尚书府的管家说我送的菜新鲜,就赏了我许多银钱和一盒胭脂,晓茹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没钱送她盒胭脂,那日我兴冲冲的将胭脂给了晓茹,晓茹接着便涂上了……”
“那毒便藏在胭脂里,晓茹当晚便吐了血,吓得我背着她去了城里医馆,郎中说,晓茹此为中毒之象,第二日,先前尚书府的管家,便找上了我,让我替他做事。”
“事情没成,尚书府的管家再次找上我,说我只要将此事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认罪死后,就会将解药给晓茹。”
林晚玉眸色微凉:“那你可有你们往来的信件,亦或是旁的什么证明?”
齐文成摇了摇头:“没有。”
林晚玉微微颔首:“今夜你就在此陪着你家娘子吧,只是日后,定然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还望到时候你能挺身而出,让坏人无所遁形。”
“小的叩谢夫人,感念夫人大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文成闻言,又伏下身子磕了好几个头。
林晚玉受不起,忙出声制止,让他进了内室,陪着李晓茹。
“烦请春城大人,多派人些,盯着些。”
春城拱手应下:“姑娘,那往后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