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华一边说着,一边捧着一张纸往前走了几步。
陆文岐身边的李昌海立马下了台阶,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呈给了陆文岐。
陆文岐摆了摆手,沉声道:“你来念念,这信里写了什么?”
李昌海闻言,立马应下,拿过那张纸书念道:臣侍御史赵凌风,自知罪责深重,特以死谢罪,有负天恩,还请圣上恕罪。
“回禀圣上,奴才念完了,赵大人就写了这些。”
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又让众人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陆文岐眉头紧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卢浮生迈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回圣上,昨日赵凌风以以权谋私罪责抓了陆将军的家的一个丫鬟,想要屈打成招,臣昨日听闻此事,训斥了赵凌风几句,御史台不管刑案不问刑罚,他却擅自用刑,理应该罚,想来赵大人回府之后,幡然醒悟,这才有了今日这事。”
这句话,直接洗脱了陆怀瑾的嫌疑,让众人认定赵凌风是畏罪自裁。
陆文岐眉头紧皱,也不想朝堂成了断案的地方,刚欲开口,站在一旁久不说话的恒王陆子毅开了口。
“父皇,儿臣有一个疑问。”
陆文岐侧眸看他,沉声道:“什么疑问?”
陆子毅拱手道:“这赵凌风好歹也在朝为官多年,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何以此次敢冒着丢官的风险,去审问陆将军府里的一个丫鬟呢?儿臣觉得必得是知道些什么,才会去审。另外儿臣还听闻,昨夜的御史台府衙,格外的热闹,陆将军是亲自去的府衙,将那个婢女接回王府的,陆将军,当真是仁者善心呀!”
陆文岐闻言,眸光徐徐的落在了陆怀瑾的身上:“还有这种事?”
陆怀瑾知晓这话是在问自己,迈步出列,拱手行礼道:“回圣上,臣昨日的确是去御史台府衙接人了,方才卢中丞所说的丫鬟,是先前臣纳进府里的妾室,臣同圣上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