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民政局离开那天，她就带团出国了。

这些天，她也一直用工作填充自己，根本无暇停下来思考什么。

所以，她觉得离婚跟没离婚也没什么区别。

她甚至真的忘记自己已经跟秦川离婚的事实！

直到刚刚被提醒的那瞬，她才狠狠回过神，意识到她其实跟秦川离婚了。

两人再也不是夫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浑身血液骤凉，心口难受得一抽一抽，仿佛就要死掉。

这种熟悉濒临痛苦的感觉，只有在几年前齐司礼提出分手的时候才有过。

林雪妍不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只能茫然地看着秦川的唇瓣在张合。

“现在，我和林雪蓁已经不是妹夫和大姨子的关系。”

“而且，不是我想跟她建立雇主与员工的关系，是她不肯走。”

“还有。”

秦川语气一顿，林雪妍就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双眼茫然，又带着一丝不安的惶恐、

“什么？”

“林雪妍，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每个人都很辛苦。不要把你的疲惫，驾驭在别人身上。”

“你以前出国，每次回来都会反复强调你有多辛苦，多累，仿佛这样对别人发火，别人就应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