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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原来都是算计
明明这就是事实，可被顾清姿拆穿的一瞬间，谢砚竟然还是莫名的心惊了一下。
他想，自己大概是太了解顾清姿了，知道这丫头睚眦必报，这次算计被她发现，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加恶劣。
可有什么关系呢，他反正从来都没想过，要让她留在北境。
他松开顾清姿，连解释都没有，只是有些困惑：“怎么发现的？”
顾清姿却又沉默了，她抬手扶着墙，无力似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你啊，连否认一下，都不愿意……”
可这样的人，竟然都学会算计她了。
谢砚没开口，只稍微后退了一步，姿态里带着几分戒备。
他知道顾清姿恼怒的时候会发作，小时候他眼睁睁看着她打破了顺王世子的头。
现在那人已经是太子了，可头上仍旧留着个疤。
他不想落得和对方一个下场。
可顾清姿却只是说完那句话就瘪了嘴，别说发作，甚至连骂人都没有。
谢砚有些意外，这的确出乎意料，不像是顾清姿的为人，她明明从来都受不得委屈。
顾清姿扶着墙，慢慢在墙角坐了下来。
谢砚又后退一步，不远不近的看着她。
“我身上没有味道。”
顾清姿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仍旧是哑的，却诡异的冷静，只是指尖被紧紧攥在掌心里，硌的皮肉生疼，慢慢的，血丝渗出来，一点点浸透了她的指甲，可声音仍旧是清晰的——
“我刚才忽然想起来，我身上没有味道，如果你身上的火药味是从爆竹坊染上的，那我身上应该也有。”
谢砚似是嘲弄，又似是无奈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弄巧成拙了。
顾清姿垂下眼睛，将头埋进了臂弯里，这让她的声音莫名的沉闷：“当时苏明瑞出现在街上，我们路过爆竹坊，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想让我觉得我冤枉了你，心生愧疚，可在我被人为难的时候，你却又不计前嫌的来帮我，还送了我一直求而不得的礼物……我一定会动容，会松口与你成婚的，对吧？”
谢砚没开口，顾清姿猜对了，他无话可说。
顾清姿笑了一声，眼底发烫，心口却沁凉一片：“所以，不管是送来的吃食，还是路上的偶遇，之前的解围……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是吗？”
她声音越来越低，及至最后，已经弱不可闻。
可谢砚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