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尼睁开了眼,没有开口,眼神明显是在询问,傅纯钧便对他解释道:“一会儿就这么进去,显得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周首席还是徐首席都会有些顾虑,觉得我们各自背后都是有人撑腰的。”
“不会这么简单的,他们做事什么时候有顾忌了。”尼奥尼垂下眼,双手手指拨弄着落在自己胸前的链子,来来回回玩得不亦乐乎,“不过示示威也好,我从来没怕过他们,你也不用怕。”
“你可是堂堂黑暗哨兵,当然是别人怕你。”傅纯钧附和了一句,说得满是敷衍,尼奥尼哼哼唧唧不满意起来,缠着傅纯钧一定要夸自己说出来一百条优点才肯罢休。
傅纯钧烦不胜烦,拨冗扫了一眼坐在前排开车的向导司机,一点也不意外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眼神的死光。
——差不多类似于看见自己偶像塌房了,从万丈高楼直接塌穿地心,发现每一块砖都是豆腐渣的那种。
纵然傅纯钧在服役期对于黑暗哨兵也没有多少滤镜,但是说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传闻中的尼奥尼十几岁在小菜鸟们还处于受训期乱扑腾的时候就已经能一个人一把冲锋枪、出入重型武装还带着装甲坦克的敌营如入无人之境,据说执行任务时不茍言笑生人勿进,平日里也礼貌待人冷淡疏离……
真不知道这条臭狗这种不是人的性格,是怎么流传成那个伟岸光明的形象的。
傅纯钧伸手,在尼奥尼的脸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捏得尼奥尼龇牙咧嘴,又眉毛一塌眼睛一瞪要流泪,傅纯钧先一步降低了他的感官,而后吻了上去。
尼奥尼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傅纯钧衣服的后领。
傅纯钧认为自己想得很单纯,如果这一次真的有去无回,又要被迫应召服役,九成以上的可能是要跟尼奥尼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么尼奥尼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就很重要,必须争分夺秒,在不透支的情况下,有多少向导素就给尼奥尼挤出来多少,帮他调节好身体。
但是尼奥尼野兽喝水一样的汲取方式,让傅纯钧的动作渐渐变了味道。
最初的接触过去,向导素快速变得稀薄,但尼奥尼依旧不依不饶地舔吻着傅纯钧的唇,身上的金属链牵引绳随着尼奥尼不断扬起下巴的动作而发出磕碰的声音,和两个人逐渐变得深长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很快,这个动作就从特种人之间的向导素提供,变成了普通人的接吻。
尼奥尼或许还不懂自己此时此刻这个动作的意义所在,他只是尽力勾住了傅纯钧的脖子,没完没了地一下又一下将自己的唇与舌递送上去,而傅纯钧则照单全收,时不时还会给予一些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