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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地与眼前的物品对视，又僵硬地抬起头来，看向傅纯钧的眼睛。

傅纯钧的眼里还是墨水一般的笑意，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用指节来回刮了刮尼奥尼的下颌，轻声说道：“忘记和你说了时不时？我亲自给你洗的意思，是你的里、外、前、后，都要洗干净的意思。”

“要记住我今天是怎么做的，乖狗，”傅纯钧凑近尼奥尼的耳朵，声音带着浴室的水汽震入尼奥尼的脑海，“以后得学会自己洗啊。”

从傅纯钧的怀里醒来这件事，对尼奥尼来说已经不算太稀奇。

但尼奥尼还是觉得，自己升华了。

用“升华”这个词可以说一点都不准确，不过眼下他全身绵软，每一条筋都是松散的，脑子里也像是塞着一团棉絮，身体前前后后还都有些异物感在。

尽管知道那些东西昨天就已经离开自己的内部了。

傅纯钧还呼吸平稳地睡着，尼奥尼便也闭起眼睛，将脑袋缩下去几分，贴到了傅纯钧的胸口前，听着傅纯钧的心跳。

人睡眠的时候心跳会变得缓慢，呼吸会变得绵长，体温会下降，意识会关闭。

尼奥尼觉得傅纯钧会睡得这么沉，除去任务的折磨之外，昨天譬如为自己拿来添加了能够补充电解质矿物质什么杂七杂八的水、替自己擦干身体种种，也是又消耗了很多体力的。

尼奥尼想让傅纯钧好好休息，也很享受这种彼此拥抱、互相没有防备的感觉，在任务里那一番杀戮的快意宣泄过之后，享受片刻的宁静是另外一种舒适。

——不过，要是在享受宁静之前，能真枪实弹地来一发就好了。

尼奥尼想着，撇了撇嘴巴，又向着傅纯钧的怀里拱了拱。

昨天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傅纯钧又没藏着掖着，尼奥尼把他的反应也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等到尼奥尼翻来覆去被各种折腾清洗过了、都快被折磨得失去世俗的欲望之后，仅是想要简单地碰一碰傅纯钧、让傅纯钧也快乐一下，却被傅纯钧拒绝了。

且不说为什么洗了不吃洗了不用，摸一摸亲一亲又能怎么样了？？

无名火、起床气和陈伯一起光顾了尼奥尼的脑子，他果断地伸手下去，一把抓住了能让傅纯钧五秒之内从昏迷状态转为开机状态的地方。

然而很可惜，傅纯钧的一秒开机不是因为尼奥尼离谱大胆的动作，而是电子端一阵尖锐的清晨夺命CALL。

傅纯钧睁开眼，先是有些迟钝地与尼奥尼对视，之后伸出手去，拿起床边的电子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点了接听。

“纯钧啊，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