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处因为灼烫的疼痛甚至有些挨不得碰不得,尼奥尼咬着下唇走到桌边,拿起了一枚木制夹子。
这夹子的力度该是比之前的铁质小夹子轻一些的,但仍让尼奥尼感到犹豫与恐惧,他暗自思忖着,方才傅纯钧并没有规定这些夹子要夹在什么地方,他大可以夹在自己的手肘、虎口、膝盖等不痛不痒的地方,或者投机取巧一点,夹在头发上,不带一丝痛苦地混过这一关。
尼奥尼想着,手指用了些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将夹子对准了自己胸膛的位置。
在“耍心眼避免疼痛”与“取悦傅纯钧”之间——尼奥尼想,这对他来说,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单选题、是伪命题。
刺痛瞬间让尼奥尼皱起了眉来,他缓步走回圈子之内,将双臂再次背于身后,泛着水波的眼睛望向傅纯钧。
傅纯钧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甚至是冷淡漠然的,机械一般重新开启了计时,拿着蜡烛重新靠近了尼奥尼。
第二次尼奥尼坚持得稍微久了一些,痛意也延展得更长,凝固的蜡油布满他的胸膛,迫使尼奥尼再次使用夹子之前,还要先将黏在皮肤上的那些滑腻的油块揭掉。
脆弱的部位迎来一轮又一轮疼痛,夹子戴好之后,尼奥尼扶住了餐桌,喘着气试图休息片刻,然而傅纯钧站在圆圈的旁边,蹲了下去,用手指的指节敲了敲圈内作为催促与提示。
尼奥尼别无他法,只得重新走了进去,任由烫与痛滋生于自己的小腿与脚背,发出难以忍受的声音,而后第三次踉跄着逃离出去。
这一次,尼奥尼手里拿着木制夹子,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
还能……还能夹在哪里呢?
尼奥尼半转过头,求助的眼神看向傅纯钧,然而傅纯钧只是蹲在原地,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圆圈内的地面,没有开口给尼奥尼出个主意的意思。
尼奥尼闭了闭眼,快速地思索着能够取悦到傅纯钧的方法,最后干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张开了口,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两片浅竹色的木头挤压着红色的舌尖,竟然意外得没有想象中那样疼痛,却也意外得让尼奥尼变得更狼狈了一些。
他走回圈子,闭起眼睛,心想如果再忍不住,着实就是江郎才尽,再也没有更多发挥的空间了。
而这五分钟哪怕被切割成为了四份,也像五个小时、五天那样漫长,尼奥尼感到自己就要到达极限、再也承受不来更多的时候,傅纯钧的电子端总算“嘀”地响起来一声。
这一瞬间,尼奥尼的全身松懈了下来,他才睁开眼,骤然感到眼前一花,接着全身上下的痛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