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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在呼吸被骤然扼制的同时,尼奥尼感到再次被入沁了躯体。
非芩角最为“都市化”的镇子也是灰头土脸的样貌,一个个开放式的店铺门口摆放着滴落黑色焦油的排风扇,到处都嘈杂,各式各样口音奇怪的语言一大早起就嚷成一片。
尼奥尼甫一进镇子就换了副面孔,倒不是多么夸张地易了容,仅是抓乱了头发,还撒上去了一些灰土草根,表情和肩背都垮了下去,丝毫不见一点素日的挺拔,整个人颓然又丧气,一双鞋蹬下鞋跟趿拉在脚上,双手也在附近的地面蹭了蹭,往身上沾了些脏兮兮的灰尘。
傅纯钧给的项圈已经摘下来了,不知道尼奥尼收去了哪里,他这样子看上去倒确实像个流落街头、没有正式工作的废物哨兵。不过伪装自己也都是特殊人种在受训期就进行过许多次的训练,傅纯钧也在自己身上上下鼓捣了一番,一边吊儿郎当地跟着尼奥尼往前走,一边时不时用不雅的姿势挠一挠后背或者腋下。
见傅纯钧此状,尼奥尼奇妙的胜负欲上来了,当即不遑多让,擤了一把鼻涕抹在了自己的鞋底上。
“……可以了,再做就恶心了。”傅纯钧不明显地瞪了尼奥尼一眼,尼奥尼掩着嘴笑了几声,声音嘶哑,动作猥琐。
他们一路嘚嘚瑟瑟地走到一个市场的铁门边,尼奥尼在松松垮垮的裤兜里翻腾了几下,掏出火机和香烟,十分熟练地点燃了,吸了一口,看着远方眯起眼睛,先是发出一声满足的赞叹,又咳出一口痰来,相当恶心又没公德地吐在了街边的地下。
傅纯钧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动了动手指:“给我一根。”
尼奥尼有些惊讶,但还是递了一根烟过去:“你也会?先说好,不会抽烟硬要抽的话,是很容易露馅的。”
“你一个黑暗哨兵都会,我退役七年的普通向导有什么不会的。”傅纯钧接过烟,按下尼奥尼“给大佬递火”的手,勾过尼奥尼的脖子凑上前去,将香烟咬在嘴里,与尼奥尼的烟头相触,深吸了一口气。
香烟被引燃,短暂的烧灼气味之后飘出寡淡的草腥味,傅纯钧夹在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整根烟的三分之一都成了灰烬,他手指轻弹敲掉烟灰,对着尼奥尼笑了一下,流里流气地抱怨:“这烟可真没劲。”
“Honey你可真带劲。”尼奥尼怔怔地看着傅纯钧,吞了几口口水,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白雾尽数喷在了傅纯钧的耳边:“看得我又有反应了。”
傅纯钧低低地笑出声来,用指节蹭着尼奥尼的下巴,沉声开着玩笑:“回去就得把你这条只会发骚爬床的臭狗给绝育了。”
尼奥尼试图讨好地学几声狗叫,傅纯钧却见他眼睛动了一下。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