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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仍然不大,但是比之前囚禁着傅纯钧的那间牢房好上了太多,是一个标准的酒店标间,一张大床占去了大多数的位置,床对面还配备了电视机。
“那么邢文抒先生,我不打扰您了,请您好好休息,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可能很快就会为您安排赛事。对了,每天赛前都会进行例行抽血,不是很夸张的行为,只是一管而已,用以确保您当天的身体状况正常,是拳击赛的通用规定。”
男人笑眯眯地对傅纯钧说着,微微颔首,带上了门。
傅纯钧看着房间的门在眼前合起,转回身快速打量了一番房间,果然找到了三个十分微小的监控摄像头。
眼下这种情况,没有监控才奇怪,不过尼奥尼给傅纯钧的电子端也被收走了,只能考虑找机会改造一下保镖的对讲机,或者拿到其他人的电话,再与尼奥尼联络。
至于男人说的抽血……傅纯钧在心里笑了笑。
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拳击赛的身体状况检查需要每天一管血。向导们各种体液内所含的向导素含量,汗液最少、血液最多,显然这一强行合理化的行为,是奔着傅纯钧血液里的向导素来的。
需要向导素,就代表有需要安抚的哨兵,可如果是拳击场里的哨兵,明明接受一个精神疏导就好了,何至于需要向导的血液?
——只能说明,这些血液样本,要么是被拿走分析,要么是被提供给了不在这里的、其他地方的哨兵使用。
傅纯钧暗暗记下了自己的猜测,走到了床边。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傅纯钧此时此刻不怎么担心尼奥尼的处境,毕竟黑暗哨兵只有别人怕他和他祸害别人的份儿,同时傅纯钧也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些天着实有些疲惫,干脆躺在床上,闭起眼睛休息起来。
当晚,傅纯钧便被以第一次检查项目较多的名义,抽走了整整八管血,安排“上”了“场”。
——上到了拳击场正上方的方形扶手架里。
扶手架距离拳击场四米高,是低级哨兵在接受普通向导的加强下、旱地拔葱式跳跃的极限,也是下方赛场里的哨兵一旦不受控制,最方便向导们做出反应的高度。
与傅纯钧一起站在扶手架里的还有另外两名向导,一名D级一名E级,大家互相用通用语言做过自我介绍,傅纯钧不怎么关心他们出自哪个国家又叫什么花名,对他们也只报出了下午那个男人自顾自为“新人邢文抒”起的代号:“我是‘Ajudikato’。”
这个拗口又不知道什么语言什么含义的花名,傅纯钧自己能记住个发音就不错了,也没指望这些“新队友”们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