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压着嗓子对傅纯钧说了一句,傅纯钧收回视线,略一颔首,没有回答。
哨兵勉强安静地等了傅纯钧一会儿,见傅纯钧确实没有一丁点想要搭话的意思,而且眼神涣散,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一次傅纯钧的视线总算聚焦回来,哨兵看着眼前这位容貌几可与曾经远远遥望过的那些黑暗向导一较高下的东方美人,看着他缓慢勾起了唇角,看着他漆黑一片的瞳孔,几乎要忘记自己的呼吸。
“在想我养的狗。”傅纯钧笑着回了哨兵一句。
哨兵挠了挠头,看表情有些尴尬,却仍然没有离开,不屈不挠地对着傅纯钧没话找话:“你还喜欢狗?还养狗了?带到宾馆里来了?什么品种啊?”~
“没能带过来,所以才在想,”傅纯钧淡淡地笑着,手指在交迭的膝盖处敲了敲,“就是一条不怎么听话、还没来得及好好管教的臭狗而已。”
听到了这句话的一瞬间,哨兵几乎想立刻蹲下来汪汪叫个两声,对他说今天开始我也要做你养的狗,我保证听话。
可惜他的断腿阻止了他,而傅纯钧也已经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跟着兔女郎们一起下场了。
第二天上午,有人敲响了傅纯钧房间的门,打开之后外面站着的是第一天傅纯钧见到的那个笑面虎男人,身后还是那四个套餐标配一样满是存在感的保镖。
“Ajudikato,您昨晚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请您收拾一下需要带的东西跟我来,我们协会特别为您准备了全新的、更舒服方便的住所,您能享受到的对应福利条件也增加了很多。”
男人笑呵呵地对傅纯钧说着,傅纯钧与他对视片刻,抬步走出了房门:“走吧。”
男人自己也知道所谓“收拾一下东西”是客套的托词,对傅纯钧说走就走的举动十分满意,当即自己在前面引路,一面鼓吹着傅纯钧前一晚大放异彩的“表演”与实力,一面带着傅纯钧走进了电梯,向上按了四层。
傅纯钧想昨天自己实在没干什么,纯属是那俩哨兵太羸弱了,当真是“我还没出手,他们就倒下了”。
比起生化实验室的任务、比起钉死四名暴走的S级哨兵,这种程度就和晚上吃完饭遛弯消食,顺手拔下了路边的一朵狗尾巴花一样简单。
不过说到狗尾巴……
“Ajudikato先生,这里就是您未来的居所了。”
男人的话打断了傅纯钧的思绪,傅纯钧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被推开的门。
商务套间,一室一厅,还是逃不过宾馆的构造,倒也确实奢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