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苒每天还是如往常一样，每天分不同时段，去地里查看一遍素青草的生长情况，再将每天的变化记录下来。

石涛跟在她身边，“苒苒姐，你说，季知青中毒，真是会计他们联手害的？”

“不可能。”杨惜苒回答果断。

“为什么？他们都已经被干部带走了。”在石崖村的眼里，只有犯了事才能被干部带走，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他们不可能再被送回来。

杨惜苒，“他们没有害季梦妍的理由，帮她还差不多。”

石涛歪着头，不解地看着杨惜苒，“害人还要理由？”

“当然需要，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害人。”杨惜苒肯定，“说不定会计他们很快就会回村。”

“真的？”石涛半信半疑。

可惜，杨惜苒还没有等到会计他们被放回村子，先等到了顾亦钦。

顾亦钦站在坡下，看着杨惜苒围着田地一边观察素青草的生长情况，一边记笔迹，迟迟无法抬起脚步。

杨惜苒似有所感，侧过头，便看到站在山坡底下的顾亦钦。

他没有穿军装，她还是一眼看到他。

杨惜苒嘴角上扬，站起来，向顾亦钦招手，下意识朝着顾亦钦走过去，“顾同志，你回来了。”

顾亦钦抬脚，朝杨惜苒走过去，目光下意识敛下。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杨惜苒真挚的眼神。

“顾同志，你来看看这些新小麦的生长情况吗？”杨惜苒笑着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他，“顾同志，这是记录，它们长得很好。”

顾亦钦接过笔记本，翻到最后几页，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素青草生长情况，几乎每天每一个时段都有记录。

看着上面秀娟的字迹，隐约还可以看到有汗渍，让他对她心疼又愧疚。

“顾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