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
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季骁虞慢慢将她从沙发上拉走,他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半蹲在宋舞身前,把那线条流畅很好看的背部裸-露出来给她,“你的伤不是在前面吗。”
“后面也有。”
季骁虞抬了抬身体,为了让宋舞看得更清楚,他直接改蹲为跪着,嘴里不忘不可一世地嘟囔,“男儿膝下有黄金,黄金全都送给你。”
季骁虞自嘲的轻嗤,“业务不熟,好久没跪了。”
天知道堂堂季总前半生下跪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祭祖跪长辈跪父母,给外人的,只有面对宋舞的寥寥几次。
一次是在医院,他诚心认错,一次就是在这,放下身段,博个可怜。
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因为季骁虞没去医院,于是在药店里请人根据烧伤经验随意开了点药,现在宋舞觉得有必要让季骁虞再去一次。
然而季骁虞不答应,他说天都黑了,累了要休息,实际上一边有意无意留意着宋舞的动静,怕她赶他走。
宋舞无奈,知道自己再一次心软了,“我不能保证擦了这些药伤口就能好全,专业的还得专业的来,你自己想好了,万一留下疤痕……”
疤痕?跟这两年不能见面的时光相比,这点伤痛算什么。
然而面上季骁虞稍显沉默,装作轻松的样子,“没事,就当盖的勋章而已。”
宋舞果然没再提要医生来给他治的话了,想到季骁虞冒着危险把邻居家小孩从火场带出来,对方朝他鞠躬道谢的一幕,最后一丝被他纠缠怎么都摆脱不了的恼羞成怒终于消失殆尽。
还算他是个人物,有些良心。
“你上来点。”
“什么。”
季骁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瞬间,宋舞对他抗拒的态度似乎消退了许多,连语气都软化不少,“你这样我不好上药,你坐床上吧。”
季骁虞皱眉,他没问宋舞怎么变化这么快,只是生怕她的转变是昙花一现,疑惑是疑惑,动作上却半分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