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摊子事儿,又赶上过完年刚开工,她还没有独自应付过。
“这两天辛苦你了!对了,小何转院了?”
“嗯!都是谢大哥的功劳!”
程艳秋看了眼谢崇安说,“那个王正根,在外面是个软蛋,在家里是个畜生!”
“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宁岁拉着程艳秋的手进了房间。
谢崇安看两个女孩进房间说话,很自觉地收拾碗筷。
宁岁气愤地直咬牙根,怎么会有小何这样的傻子,又怎么会有王正根这样的禽兽?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程艳秋自责地说,“还是谢大哥和王大哥提醒我的。”
“谁能想得到呢?”宁岁喃喃自语,“现在只要小何能醒过来,别的都没事。”
“宁姐,你说是谁在报纸上乱说?”程艳秋愤愤地说,“就应该把这个人揪出来,好好整治整治!”
“放心吧。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会有人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的。”
宁岁倒是不急着报仇。
做媒体的,如果不遵守职业操守,拿在手里的笔杆子便不再是捍卫正义的武器,而是杀人无形的凶器。
谢崇安进来的时候,宁岁还余怒未消,斜靠在桌子旁边,咬着下唇。
小何的事情,如果就这样过去,未免太便宜王正根。
“谢大哥。”程艳秋冲谢崇安笑笑,调皮地眨眨眼睛,“我就是过来看看宁姐,你们继续聊,我要去找婶子了!”
“你一会儿还走吗?这么晚了。”宁岁问了程艳秋一句。
“当然不走!晚上我就跟婶子睡,你不用管我!”
程艳秋说着就往门口走,回头又说了一句,“你管谢大哥就行了!”
“这妮子!”宁岁红着脸骂了程艳秋一句。
谢崇安嘴角带笑,走到宁岁面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何的事。”宁岁垮着脸,郁郁的声音。
“过去了。”
谢崇安抬手理了理宁岁耳边的头发,温柔地说,“不好的事情,不想告诉你。”
“你是不想告诉我,还是怕我接受不了?”
宁岁抬眼,满怀愧疚地说,“小何是我的员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发现她情绪不对,我是有责任的。”
以前,谢崇安做企业,也会有极端的员工做出极端的事情。
他常说,要对手底下的人负责。尤其是员工的负面情绪,必须及时关注。
“不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谢崇安抬手揉了揉宁岁的头顶,心疼地说,“员工的心理健康确实很重要,但并不容易发现。”
“那你怎么想到的?”宁岁认真看着谢崇安。
她也想到小何因为家庭矛盾寻短见,但她脑子里的家庭矛盾不外乎夫妻感情不和、婆媳矛盾,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推测。”
谢崇安沉声道,“家庭矛盾可大可小,能让一个人想到自杀的,恐怕不是一次吵架、打架导致的。
如果是长期行为导致的,多多少少总会在身上留有些痕迹。”
“那你怎么想起来让王正根去做体检?而且,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去?”
“生理缺陷的人,往往会有心理缺陷。”谢崇安微微挑了挑眉毛,“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体检项目比别人多一项。”
宁岁蹙着眉头,点了点头。
王正根这样有缺陷的男人,才把不生育的问题公然推到小何身上,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缺陷。
心虚才会叫的欢!
“其余的事情,等小何醒过来再问吧。”
谢崇安微微叹了口气,往宁岁面前凑了凑,“不是说想我了?怎么一句都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