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随,我要你血债血偿!”陆骏河本就是凤凰男,就算是飞上枝头宝衣加身也不能改变他就是山鸡的事实,“你害我,你弄死我儿子,你和闻辙那个疯子联手搞死我,就是想要吞了万盛!”
“你们听到了吗!他是怪物,和前些日子出现的一样,是怪物!”陆骏河奋力挣扎着,却始终不能脱离谢垣的桎梏,只能用言语指责,“触手,触手,全是触手,爆炸,啊啊啊啊啊——”
他遭受电击治疗,脑组织损伤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语言,完全不能够构成句子。
闵随站在原地,冷眼望着昔日对手,就像是在嘲笑小丑。
一个疯子说的话又会有谁相信呢。
“陆先生,请问您话中的触手是什么意思。”举着话筒的女人闯进来,眨眼就到了谢垣身前,她身材高挑,红色长卷发,亚麻色西装,眼睛是火与金混合的岩浆。
“天哪,怎么闯进来的,快把人拉出去!”安保主管在尖叫,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接二连三闯入缺口的记者。
他们就像是闻到腐肉的鬣狗,丧心病狂,朝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愚蠢地露出牙齿间隙的血肉。
谢垣来不及躲开,对视瞬息,他彻底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脱离桎梏的陆骏河就像是一柄箭,举着匕首朝闵随冲去。
闵随看到那个女人得意的笑,像是料准他会在重重记者面前暴露塔卢索的身份。
西亚莉,他在内心重复这个曾经视为亲人的名字。
只需要设计陆骏河没刺重的戏码,反正制服一个疯子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即使西亚莉控制了陆骏河的身体,运用了塔卢索的能力。
她期待暴露的触手不可能出现。
千钧一发之际,于他而言无用的心脏忽然猛烈跳动,随之而来的是刻在骨髓的青柠信息素。
有人挡在闵随身前,右手伸出抓住锋利的匕首,一脚将陆骏河踢到几米远。
闵随看清了原烙音掌心的鲜血,周遭的嘈杂都被耳鸣盖过,本该对西亚莉万无一失的捕杀却出现原烙音这一纰漏,在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掐住陆骏河的脖子,捏碎了男人的腕骨。
闪光灯铺天盖地,他吩咐谢垣将事态传播后果压到最低范畴,抓住原烙音未受伤的手,朝电梯走去。
“请删除刚刚相关照片,如果哪家报社敢报道此事,IMS将会依法追责……”
电梯门隔断谢垣的警告,门的镜像映射出二人并肩的身影,明明是微微晃动就能碰到的距离,却又好似离得很远。
“音音怎么来了。”闵随问道,看向他手掌的眼神满是心疼,想捧起来细看,又担心触碰弄疼Alpha。
“我不来等你被刺吗?”原烙音痛得抽气,早知道就随便捡东西砸过去,偏偏下意识用手挡。
真以为自己会空手接白刃了。
“你都不会躲的吗……”
耳鸣还在继续,原烙音的声音是模糊的,他只能看着Alpha的嘴唇一张一合,愧疚与后怕席卷而来。
若非西亚莉承担不了伤害他命定伴侣的后果收回能力,原烙音极大可能会受更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