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会受伤。”闵随拒绝得很干脆,原烙音却从这里面品出些意味。
他表面没在继续坚持,却趁闵随不注意把人绊倒在地,跨坐在男人的髋骨上死死压制男人反抗的动作。
发现闵随真的没有挣脱开,原烙音有些意外地挑眉。
这人还真是诡计多端,连苦肉计都端上来了。
闵随不敢把他掀开,又担心弄伤Alpha,能够用的力道和姿势都很有限。
乌木香盖不住血腥味,原烙音不再犹豫,裂帛声响起,他拽住大半手掌宽的肩带狠狠一扯,黑色无袖装瞬间裂成两半,闵随的腰部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是刚刚撕裂的痕迹。
今晚的种种看来都是在铺垫这一刻,他就不该对闵随抱有半点信心。。
“你故意的。”
原烙音的眼睛闪烁下,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沉默起身,捞过挂在柱子上的毛巾,转身就走。
“对,我故意的。”闵随瘫坐在地上,原烙音刚刚结结实实坐在他伤口上,在这具身体中他依旧会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Enigma的唇白得吓人,看见原烙音消失的背影嗫嚅着,意识到原烙音是真的不会再心软。
两个结结实实毫无转圜的谎言就如同万丈悬崖,而他错误的行为让自己永坠深渊。他没有任何身份与理由阻止原烙音的离开。
灯光惨白,还有一束照在闵随身上,腹部的血缓缓流出很快蔓延到地面,打湿那几块破布,但他并没有处理的心情,只剩下极其烦躁的自毁情绪。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睁开眼睛,发现去而复返的原烙音冷着脸,蹲在他面前。
不知是惊讶还是喜悦,他几乎是下意识攥住原烙音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掌转换为漆黑泛着蓝光的触手,缠绕着,用吸盘死死抓牢。
凑近他都能闻到难以忽视的血腥气,本来就体温偏低现在更是冷得像块冰。
“撒开!”原烙音甩不开,那触手简直是触及他认知底线。
“不要走。”闵随不敢再惹原烙音生气,只能松开。
他试图解释。
“我去处理了那些欺负你的东西,这只是不小心。”
觊觎他的东西何其多,但在首都倒是还没有什么异种敢动手。
“闵随,你又要骗我吗?”原烙音没有再扭头就走,他打开简易医药箱,往狰狞的伤口撒止血药粉,利落地缠好绷带。
“听说鹄卡兹碰都没碰到你就被撕成碎片,傅云泠也说塔卢索的能力在异种中是顶尖,而你甚至是塔卢索中的佼佼者。”